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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峰楞住了，脸微微发热，幸好夜晚昏暗也看不出来。
“选屁啊？人家又不喜欢我。”
“原来你在等女人告白啊。”
书生轻松笑道：“快说，你选谁？”
叶峰这直球搞得一头雾水，有点尴尬，只好打太极闪躲：
“我又不像东东有花名册，选妃啊？”
“东东是大魔王，他根本各种碾压，你最好别逼他亲自出手。”
“……东东喜欢小夏喵？”
书生大笑不答，转身改成倒退的姿势，跟叶峰面对面：
“那我就直问吧。
你有把我当朋友吗？”
“讲啥废话，我们是好哥们。”
叶峰不以为意。
“那仙界，和社猫你选谁？你选我，还是选你的正道？”
“蛤？什么意思？！”
“如果有一道仙令，要你清理毛毛。”
“哪有这种仙令？没事找社猫的碴干嘛？”
“我们不是猎杀过狐妖吗？你记得吧，还要把真元缴回去当证据。”
书生笑得清浅，镜片后面的眼睛却精光闪动，紧盯着叶峰：
“毛毛也是一只12岁的猫妖。”
叶峰摸着怀里的毛毛抗议：“但毛毛又没做坏事。”
“你确定那次的仙令，所有的狐妖都有做坏事吗？我们把人家大小全清了，满门一只不留。”
叶峰停下脚步。
“那次不是牵涉到叛乱事件吗？”
“什么叫叛乱？你看到证据了吗？”
书生伸出手掌：
“我是没看到证据喔，我不知道自己清理了什么。
那你呢？”
“……”
叶峰从没想过太多，天枢宫发令给神裔馆，要他们协助扫荡地界的恶灵势力，他只是带着大家尽首座行令的职责，奉命行事啊。
但今晚，书生修长的手指却横在他眼前，像是逼他直视沾染的旧日血迹。
“就是，这样选。”
四周忽然黑影绰绰，阻断了狭窄的巷口后路，书生的式神已化为银盔白甲的神将，身形魁梧高硕，将两人团团围住。
却不像神裔馆见惯的剪纸式神，这批式神全都带著淡淡的金铝气息，刀锋凛凛生光，全数指著叶峰。
金不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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