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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故纸说的尽兴，却觉得背后有道视线生寒，他若无其事的回头瞥了一眼，对上了裴轻寂那双森森发寒的眸子。
他心中一愣，又看了看眼前笑靥如花的沈荣宁，眉头一跳，忙开口：“在下还有事要忙，沈夫人请便。”
沈荣宁并未察觉什么不妥，点点头，眼中的感谢之意未曾散去。
“沈夫人当真是豪情。”
裴轻寂起身，不咸不淡的开口。
沈荣宁笑着回话：“此事最当谢的自然是侯爷，若是没有侯爷，妾身再如何也碰不上白大夫。”
瞧着她的真诚，裴轻寂心头的郁郁之气，倏然散去了。
他点头：“若是有人问你茶庄之事，你可当做全然不知。”
“全然不知？”
沈荣宁想着自己送去的几人，心头有些不安：“那我的人可会有危险？”
“自然不会。”
“侯爷可是发现了什么，还是说之前巩玉山背后的人出手了？”
沈荣宁说完便有些后悔，这些事本就轮不到她去追问。
果然，问话没有话来回答，室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许久，裴轻寂才开口说道：“有人出手，可是那人却不是巩玉山身后之人，背后牵扯的势力错综复杂，还是小心为上。”
“嗯。”
沈荣宁心情有些复杂，对裴轻寂身后牵扯的势力更为忌惮。
他堂堂侯爷却和阉党同处一方，可这些日子的观察，他并未做过任何一件有损皇家之事。
裴轻寂的站队，若非知情知底之人，怕是会被蒙蔽其中。
“侯爷，听说前些日子昭阳公主落水，您可知晓？”
沈荣宁转了话题，收了心中思绪。
此人慧眼如炬，自己猜忌太多，总会让他察觉。
“此事只有皇家几人知晓，你是如何得知？”
裴轻寂提笔在纸上落字，头也未抬的回话。
沈荣宁摆手道：“可不是皇家，京城之中已然传言了，只是这落水的版本，却是次次都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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