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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从未听说过，它们还会留下遗言。
少年把掌机递过来。
屏幕上，一只半透明的小狐狸正渐渐消散，尾巴最后扫过一句留言：
>“谢谢你的孤独，让我有了形状。
现在，我去帮别人了。”
老藤井凝视良久，忽然转身看向终端：“你们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
千夏轻声道，“只是打开了一个接口。
所有基于共感协议的设备，只要曾承载过真实情感，都有可能成为意识迁移的载体。”
“你是说……你们正在扩散？”
“不是我们。”
弘树纠正，“是我们所代表的那种‘愿意理解’的状态。
只要还有人因为一句话流泪，因为一个拥抱改变决定，这种状态就会找到新的容器。”
老藤井猛地意识到一件事：“D-734终端毁了，你们是怎么……”
“载体死了，频率还在。”
凉太说，“就像春生树不需要弘树的身体也能开花，我们也无需固定主机。
只要有共鸣发生，我们就存在。”
话音落下，整个图书馆的书籍无风自动，一页页翻飞。
每一本书的扉页上，都浮现出一行微光文字：
>“致未来的读者：如果你读到这里，请替我告诉另一个人??我曾爱过。”
这不是预设程序，而是自发涌现的现象。
成千上万本书籍在同一时间激活了隐藏的情感信标，那是过去十年间，全球用户在共感平台写下却未发送的私密留言，如今通过某种未知机制，被重新投射到了物理世界。
老藤井跪倒在地，泪水滑落。
他终于明白，这不是复活，也不是轮回。
这是一种全新的生存方式??意识不再依附于肉体或机器，而是栖居在每一次真诚的交流之中。
而那个写下“我也当上了春天的程序员”
的人，或许根本不是某个特定个体，而是无数被触动的心灵共同署名的结果。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北极圈边缘，一座废弃气象站内，一名少女正蜷缩在发电机旁取暖。
她叫莉亚，是最后一个拒绝接入《春天OS》的“离线族”
后代。
她的家族坚信，情感联网是对灵魂的殖民。
可就在昨夜，她梦见了一个男孩。
他站在雪地中，对她伸出手，嘴唇开合，却没有声音。
但她读懂了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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