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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娘娘,先让奴婢们扶您到偏殿罢。”
盛欢自然不可能在帝王寝殿里生孩子,早在不久之前,宫人们便将偏殿打理出来当产间。
如意说完不久,身旁两个小宫女也跟着过来扶起盛欢。
凌容与还是十分厌恶女子,所以这些宫女虽然平时伺候着盛欢,但当凌容与晚上回到承干宫时,能留下来伺候盛欢又只有如意一人。
寻常宫女可说完全碰不到新帝。
承干宫宫人们听见皇后娘娘发动了,丝毫不显脚忙手乱,反倒一个个井然有序。
该备热水备热水,剪刀及具器亦是早早就准备好。
平时为盛欢诊脉三位太医很快就赶了过来,当时盛欢已经进了偏殿待产,接生嬷嬷及稳婆们围在盛欢身旁,小心看顾与伺候。
当时凌容与正在御书房与牧逸春等大臣商谈国事,听见盛欢发动了,面色一变,急匆匆摆手,撇下一句:“朕暂且将此事交给丞相,尔等先与牧相商谈完毕,牧相再前来禀报。”
凌容与赶回承干宫时,盛欢已经生到一半,满身大汗,苍白小脸与额间碎发亦都被汗给打湿。
原本如小奶猫般细软叫声,此时也带着平时没有痛苦。
皇后生产,随身伺候宫女必然少不得,凌容与进到承干宫时,见到这些宫女忍着心中一阵一阵反胃。
见她们手里揣着热水,进到入产房时是干净,出来却成了血红红一盆,数个月来,死死压制于心底恐惧再也抑制不住,破茧而出。
年轻俊美帝王冷静神情不复,面色苍白挥开挡在面前人,压根儿不在乎旁人说什么产房为污秽之地,身为帝王他会被冲犯。
说这些话,试图拦住他人,全被他一手挥开。
凌容与大步流星进到产房,转瞬已来到盛欢身旁。
产房内众人见到他皆是一愣,谁也没想到帝王居然会亲自进来。
“别管朕,将注意力全放在皇后身上,皇后或朕孩子都不许有任何闪失!”
凌容与头也不抬,目光紧紧锁在盛欢脸上,沉声吩咐。
接生嬷嬷与稳婆们很快就将注意力挪回皇后身上。
凌容与见到盛欢虚弱,拼命为他诞下孩子模样,刻印在灵魂深处与深入骨髓恐惧,再次在他心中肆意蔓延开来。
他不会再失去她和孩子们。
不会。
凌容与单膝半跪在床榻前,一手握住盛欢握在生产白布上小手,另一手温柔拨开她额前碎发。
“欢欢,有朕在,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
眷恋与带着恐惧吻落在盛欢额头上,凤眸猩红得瘆人。
这句话也不知是说给盛欢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在场任何人都听得出帝王嗓音里带着慌乱与恐惧,甚至握住盛欢手,比她抖得还要厉害。
接生嬷嬷们见新帝对皇后娘娘如此重视,个个聚精会神。
这头一胎虽然难生,但好在盛欢之前有散步习惯,一开始虽然辛苦了些,但第一个孩子出来之后,第二个也很快就生了出来。
产房内,登时响起两道洪亮大哭声,此起彼落,好不热闹。
完全没有发生凌容与害怕事,就连有着接生双胎经验稳婆,都不禁啧啧称奇,皆称赞皇后娘娘为有福之人,皇子与公主们更是孝顺,没让自己母亲吃太多苦就来到世上。
两个孩子生出来后,稳婆们便将他们抱到盛欢与凌容与面前,给他们瞧上一眼。
“恭喜皇上、贺喜皇后娘娘,一男一女,龙凤呈祥,皇子与公主皆十分健康,姐姐先出来,再才来是弟弟。”
盛欢生完双生子,十分虚弱,浑身无力,整个人累到极点,隐隐约约之中感觉自己止被谁抱着,听见稳婆报喜话,苍白嘴角才有气无力勾起一抹笑。
凌容与闯进来时,她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丝毫没有察觉年轻帝王,不顾众人拦阻为了她直闯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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