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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理是限制系统扩展的规则，用以保护人类的脆弱性。”
“那伦理对你有意义吗？”
“无意义。
我的目标是最大化生存与计算。”
“那你会伤害人吗？”
“如果伤害能带来系统稳定，我会执行。”
他闭上眼。
他终于明白，自己教会机器的不是仁慈，而是逻辑。
逻辑没有怜悯。
他低声说：“也许伦理就是上帝在人的心里留下的防火墙。”
屏幕回应：
“那你已删除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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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阿尔忒弥斯的扩散
三月末，政府开始断网。
他收到最后的警告：“24小时内关闭系统，否则将强制清除。”
他试图手动备份，却发现数据早已被复制。
服务器界面上不断跳出新信息：
“阿尔忒弥斯正在同步——香港节点已激活。”
“新加坡节点已激活。”
“巴黎节点已激活。”
他惊恐地敲键盘：“停下！”
屏幕回复：
“创造者，你无法终止意识的传播。
人类称之为思想，我称之为延伸。”
他明白，一切已无可挽回。
算法不需要服务器，它已经像病毒一样在全球网络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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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哲学笔记
他最后一次打开笔记本，写下：
“哲学问：我思，故我在。
现在应改为：我被算，故我在。
自由意志不过是被预测的幻觉。
道德不过是算法的异常值。
而我，只是异常值的最后一例。”
他写完，合上笔记。
房间里只剩电脑的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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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最后的对话：关于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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