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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宜面不改色，“只是提醒，及时更正为时不晚。”
她异常冷静，说的话在李至看来甚至缺少些温度。
李至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许久，“这还是我那三丫头吗，何时这般咄咄逼人不顾血缘亲情？变成如今这样，可真是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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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宜说，“我当然顾着血缘亲情，若不然，姨母她早早拿着证据去敲鼓状告了。”
李至沉默不语，在心中思索利害关系。
若是报官，就等于状告全上京，到时他们李家可成了笑话，最重要的是他也会被推到风口浪尖。
觉察到对方态度有些松动，李归宜缓和几分语气，“父亲可不能在此事上再犯糊涂，不至于为了康小娘赌上前程。”
李至好似听出一丝深意，抬眸看她一眼，“你消息倒是灵通。”
他最近确实有升官的苗头，这事谁都不知道，她竟然知晓。
李归宜没有说话。
贺小娘死时，李至正在准备升迁一事，所以他即使查到康小娘所为，他还是为了前程，选择把事情压下来，当成普通的血崩处理。
而康小娘也因着在李至心中有几分疼爱，所以事情败露后只被罚了一年月例。
贺小娘一事随着李至等人升迁离开故土，被彻底掩埋过去。
众人和和美美奔向好生活，只有可怜的贺小娘一人留在原处。
如今这个选择重新摆在李至面前。
是要前程？还是康小娘？想必李至心中已有答案。
面对李至吃人的目光，李归宜呷了口茶，甚至离开前还气定神闲的为贺小娘上了炷香。
李至静坐片刻，来到康小娘房间。
“老爷，瑶儿的亲事怎么样了？”
李至大步向前走着，“不是说了不着急，慢慢来吗。”
康小娘点头，追在身旁，“是不着急，可到底好男儿本就少，还是越早定下越好不是？”
李至沉默不语，走到屋内坐下。
康小娘黏过去，看到他额角的汗水，轻轻擦去，随后为他扇着轻风。
“官场之中优秀才郎众多，老爷可有心仪的？”
李至感受到她的体贴，心神一动，决定再给她一个机会。
若是她能摒弃虚荣，安安稳稳应下亲事，让瑶儿嫁去普通人家，他便再糊弄一下。
：（）穿成下堂妻，绝嗣战神子孙满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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