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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顾以为姜黎会怪他、会责问他，没想到第一句居然是在关心他的状况。
“我……没关系的。”
余顾说，“你……管好自己，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啊？哎呀你真是的，怎么一声不啃的就跑到浙江去了啊？”
姜黎此刻没有刚才那么失态，像平日里那般温柔，就好似是他临时到外地去工作，这会儿不过是抽空打个电话回去跟余顾说说话。
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掉，余顾没办法不这样，哪怕再想要让自己狠下心来坚强点也没办法。
“说话啊，宝宝。”
姜黎如是叫他，还故作轻松地笑了下，“今天是情人节啊，我本来还说，嗯……我们上午一起去泡泡温泉，然后再去罗兰湖喝喝茶啊，晚上再看一场电影呢。”
“……”
“嗯……因为我看你昨晚真的好难过啊，怎么就不跟我说呢？宝宝，我们之间不要隐瞒那么多好吗？要是说，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哪怕你稍微缓一缓，等有足够的勇气了再跟我说也行啊。”
可是我不忍看见你得知真相后的样子……
“姜黎。”
余顾唤到。
“嗯，我在。”
车子进入隧道，一股力量忽然压在余顾身上，压得得沉重，甚至刺痛。
他不停地想要把那份力量咽下去或是呼出来，却怎么也无济于事。
姜黎安慰到：“没事儿，你说嘛。”
车水马龙在隧道里滚滚而过，空气发出阵阵哀嚎，拼命拍打紧闭的车窗。
直至哀嚎消失，余顾才开口说：“我们，我……谢谢你，可是我真的，真的没有力气了。”
“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姜黎的语气泛起一丝惶恐。
“我们，分开吧。”
“你说什么？”
前面的顾辞晞和盛璟曦都震惊不已，“别糊涂啊。”
姜黎没有回答余顾最后那三个字，说：“我……可是我现在还不能去……浙江，我……我要帮盛姐把东西交给我爸，你自己在那边……”
“姜黎。”
“我要等明天才能……或者说我今天就可以过去，你能不能等等我……”
那层沉稳终究褪去，姜黎被封锁在它之下的怯懦还是倾斜而出。
盛璟曦惊呼一声，朝电话那边喊到：“姜黎，那封文档你今天留在那里就是，你今天就快过来吧。”
“你答应过我不会跟我分开的啊……”
顾辞晞不顾安危，扭过半截身子，双手扒着倚靠朝后面说：“小顾是开玩笑的啊，姜黎你别信，他开笑的。”
“我没有开玩笑。”
余顾再次紧闭上眼睛。
“能不能等等我……”
“我真的很累了。”
“有什么不满的你跟我说啊！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说啊……”
“你本应该有个幸福的家的。”
“我不要听你说这些！
你的项链……我送你的项链你没有戴上，你骗我的……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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