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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十分可怕的猜测，仅仅只是猜测。
余顾在自己脸上落下一个巴掌，希望能把这个猜测扇跑，而一经诞生就根本不容易甩掉，跟一只蜘蛛似的到处乱爬，脑子里到处都是它的踪迹。
如果是真的，那么许逸梦是不是被姜世杰抓住了什么把柄或是欠了谁什么巨大的债所以才……
哎呀算了！
余顾把眼皮子拉下来，强行让自己入睡，身后的姜黎侧翻身子，从背后搂住他。
“你没睡着啊？”
他小声问到。
姜黎的半边鼻子喷洒出一股热气，说：“睡不着。”
也是，亲眼看到那种事谁睡得着呢？
“多少眯一会儿吧，都这么……”
“小顾。”
姜黎唤他一声。
“嗯？”
“你会离开我吗？”
“……”
姜黎刚才哭了很久，现在的嗓子明显带着沙哑，加上有一边的鼻腔塞住了，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显得十足委屈，也透着十足的害怕。
余顾咬住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毕竟这种事真的太难料到，又逢一个熟悉的人过世，这个问题不得不带有另一种意味在。
“我是有一个发小的。”
姜黎咳了一下，继续哑着嗓子说，“我们从小关系就很好，虽然都很忙吧，平时很少来往，但他是我鲜少的真正的朋友。”
“那种的朋友，确实是弥足珍贵的”
“可是他在我初二那年去世了。”
按理说，余顾应该讲声“抱歉”
或是“节哀”
，但他没有，不知怎的他就是说不出口，因为那些话说得再多再深情也没法让逝去的人回来。
要是说了，反而是在提醒姜黎——你的发小已经死了，回不来了。
那样反倒更加难过吧。
姜黎把余顾搂得更近，接着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到时候跟你哥见面了别跟他说哦。”
这句话的语气少了几许悲愁，变得轻快了些。
余顾心里舒畅不少，问：“什么秘密？我保证要告诉他。”
“别嘛。”
姜黎发颤地在余顾颈间吸气，咽下去，“我当初会注意到小轩，就是因为他长得像我的那个发小。
啊，但是我后来喜欢他是真的哦。”
“知道啦知道啦。”
余顾轻轻掰姜黎的胳膊，让他松一点，自己好翻过身面对他，“最近警察那边有消息吗？”
“没有……”
余顾微微垂眸，贴着软枕点头，“也急不了，只能等吧。”
“唉，三年，身在其中的时候还是很天真的，以为会在一起直到永远。”
姜黎勾住余顾的脖子，与他额头抵额头，“你会怪我吗？”
“怪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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