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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余顾住院那段时间一起喝过酒之后，姜黎就没跟许逸梦会过面，一是因为他要忙着联考前的冲刺，接续又是跟余顾恩恩爱爱；二是因为絮雲已处于万劫不复的境地，许逸梦急得团团转，压根儿没精力管社交。
奈何人力不如天意，曾鼎盛一时的絮雲还是没能逃出灭亡的命运，十几万人骤然失业，而许逸梦更是在一夜间从高台之上跌下来。
姜黎很了解这个朋友，想必他心里面的不好受要比常人多上百倍，回城后就主动约他出来透气解闷。
可姜黎没想到他的情况居然比自己预料的还要糟糕。
“你说你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许逸梦闷声点了点头，把帽子重新戴到他满头的银发上，好不然别人看见。
“这……”
姜黎担忧之外还是挺震惊的，他以前再怎么愁过焦虑过，哪怕在这样的状态下把夜熬穿了也不至于满头白发，“真的吗这是？一个晚上……”
“本来还是正常的。”
姜黎抿着唇，拿出特意给许逸梦准备的新年礼物，本该说的“新年快乐”
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许逸梦一点都不快乐，就算是强颜欢笑都已经没力气了。
本来，有好多事情姜黎想跟他分享，可那绝不是一个厚道的做法，只能一口气憋回去不放它们出来。
二人围炉干坐着，煮好的茶谁都没动过。
“姜黎。”
许逸梦突然唤到。
“怎么了？”
许逸梦似乎有点难开口，“你爸他……”
“没事，你说嘛。”
“姜叔叔他……知道余顾了吗？”
姜黎不解，不知许逸梦为何提及这个，“他知道，怎么了？”
“那他什么态度？”
许逸梦抬眸，那双眼中有带着什么复杂的东西，混成一团，搅不匀也滤不开。
“哦，他嘛……反正有我妈同意，我爸肯定没……”
“同意了？”
许逸梦惊声呼到。
这一喊让姜黎吓一跳，诧异道：“怎么了？就算他们都不同意，那又有什么？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啊。”
“……”
“逸哥？”
许逸梦低下头，“姜黎……”
“你还好吗？”
“你的人生终于好起来了吧。”
“你说什么？”
“没想到一失业，我脑子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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