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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晴思考一阵，点头称好。
陌笺同碧晴走出灵境前，瞧见了不远处对着自己遥遥一拜的莲台秘境的两位器灵，旁边还立着一只慢悠悠摇晃尾巴的白虎虚影。
走出灵境的陌笺突然想起，似乎没有问它们的名字。
陌笺出得秘境脚下未停，打开闭关室走出去，下次问问好了。
碧晴跟在陌笺身侧，垂眸听见陌笺同他提起莲台会前后乃至陌笺闭关炼丹前的事。
听得化形大妖打到千雾宗的山门前，碧晴微垂的睫羽轻轻颤动，眼眸微抬，露出一双碧色竖瞳，“……极西的化形妖修？”
“是的，被师尊他们打到自爆妖丹了。”
陌笺走在前面，即将推开通往庭院的门，院中光亮透过门上雕花洒满陌笺全身。
她侧眸看向碧晴，侧脸被门外的光照得略微泛红，“你在此界有诸多限制，不许出手。
就如往常一样，做个看客即可。”
碧晴很少反驳或质疑陌笺的话，此刻他却犹豫一阵，出声询问：“若是……危及你的性命呢？”
陌笺随口道：“那就让我死呗。”
碧晴：“……？！”
陌笺见碧晴惊得竖瞳瞬间凝成一条线，偏头笑了一声，“开玩笑的。”
她轻拍碧晴的肩，“放心，我不会随意死掉，你就放心看着便是。”
碧晴注视着陌笺，确认她没有说笑，半晌后才慢慢“嗯”
了一声，他的声音极低，“请你不要死……”
他不想再度被抛下。
她若死去，他们的契约也会就此消失，他也能彻底自由。
自由不好吗？
陌笺看着碧晴，想到碧晴对绯笺也是对自己的十足依赖，他若真想自由，就不会找上转世后的自己了，便将这话咽了回去。
陌笺打开房门，瞧见了‘暗日’悬于头顶。
暗红色的天空，黑色的曜灵，空气中若有似无弥漫着的妖气。
陌笺拢了拢眉又迅速松开，面上重新变得轻松。
思道峰本就人少，扫洒弟子只有领取任务后才会过来忙活。
闭关的念思、司衍与涂不折三人仍在闭关中，不知何时才会出来。
本在忙活药田的时茕时雨不知去了何处，二人没有在亭中品茶观飞瀑，也没有在洞府内闭关。
只有涂不折洞府外新栽种的灵草可以从旁佐证二人应当离开没一会儿。
符苍应当还在演武堂，整个思道峰格外安静。
陌笺掐指算了算，距离她进入灵境至今，竟是过去了一月有余，接近两月的时间。
外界一日，灵境就过去一年。
接近两月的时间，陌笺在这灵境内待了近六十年。
陌笺有些惊讶，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有些合理。
毕竟灵境内可以炼制丹药的灵草皆被她嚯嚯了个干净，符箓、阵盘、阵旗与法宝也补充了许多。
不管哪一道都需要耗费时间。
更何况，就算陌笺的灵气再多，也并非无限。
她每每将灵气用得一干二净，就会打坐调息一番。
想着该省省该花花，陌笺有布置恢复阵，但没有服用恢复丹药或不盈鱼。
在经过长时间的炼丹炼器制符刻阵，陌笺的元婴再度凝实几分，可以准备进阶化神的一应事宜了。
但又想到极西妖修，陌笺将境界暂且压了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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