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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你凭什么会觉得，我能不计前嫌？”
卫生间的灯光倾泻而下，贺升刚才还铁青的脸，此刻被照得苍白一片。
“好”
这个字在贺升的喉头生了根一半，无论如何，就是说不出口。
掌心渐渐握紧成拳。
他无法和别人共享爱人。
他做不到。
林效不忍心看他的脸，转过脸去，按下把手。
“我信了。”
贺升声音平静，平静里透着浓浓的无力和痛苦，“我信你对我没有过感觉。”
林效几乎是跑出的卫生间。
胸口一阵阵酸疼，贺升的脸在脑海里挥散不去。
到此为止了。
结束了。
林效一步一步走向来时的座位。
酒吧依旧欢腾热闹，灯红酒绿，目眩神迷。
可这万般热闹，都与他没有关系。
林效仿佛一个局外人，与这热闹的酒吧格格不入。
他心里想，他真是糟糕透了。
让两个人的关系以这么不体面的方式结束，说出那样的话，跟拿刀往贺升的心上捅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
要不还是去道个歉吧，把话收回来。
贺升看起来，很难过。
林效纠结万分，面上却很平静，看起来在走神。
但凡长眼睛的，都知道他不对劲，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因此没人再敢闹他。
庆功宴的后半程都发生了什么，林效不知道。
他浑浑噩噩地跟着大部队去电梯口，进电梯，身体随着电梯下坠，心脏也随着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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