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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经过西周末年的社会动**和春秋时期的诸侯争霸,人的作用被进一步肯定,“人”
的含义扩大了。
春秋末年和战国初年的私人历史撰述《春秋》与《左传》、《国语》,有很多地方是讲一般人的“人”
了,也记载了一些人对“天命”
的怀疑。
《春秋》一书是中国史学上最早的重视人事的著作,它认真地记载了政治上的得失成败。
它记水、旱、虫、雨雹、雷电、霜雪、地震等,都是作为与人事有关的自然现象来看待的。
这同孔子“不语怪、力、乱、神”
[122]的思想是一致的。
《春秋》在历史表述上,是先秦时期史籍中最早摆脱天、神羁绊的史书,这是它在历史思想发展上的一个重大贡献。
《左传》记周内史的话,说“吉凶由人”
[123],记郑国大夫子产的话,说“天道远,人道迩,非所及也,何以知之?”
[124]《国语·周语下》记单襄公的话,说“吾非瞽史,焉知天道”
。
《左传》和《国语》都写出了大量的在历史活动中的人,写出了他们的活动、议论、风貌。
这些都反映出它们在历史思想上的进步。
战国以后,在历史思想领域,人们还未能完全摆脱“天命”
史观的影响,有时甚至表现得很突出。
但从发展趋势来看,“天命”
受到怀疑,“人事”
受到重视,已是历史思想发展中不可遏止的潮流。
司马迁著《史记》,提出了“究天人之际”
的重大课题,在历史撰述和历史思想发展上有划时代意义。
他批评项羽兵败身死,“尚不觉寤而不自责,过矣。
乃引‘天亡我,非用兵之罪也’,岂不谬哉!”
[125]司马迁在《伯夷列传》中,针对“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的说法,发表评论说:“余甚惑焉,倘所谓天道,是耶非也?”
[126]这表明司马迁在历史思想上是一位对“天命”
史观大胆怀疑的史家。
《史记》是中国史学上第一部真正把人作为历史中的主体来看待的伟大著作,它对历史变化的动因有许多朴素的唯物主义的解释。
《史记》在历史思想上的唯物主义倾向,对后来的史学发展有重大的影响。
在二十四史中,也有一些明显地宣扬“天命”
的皇朝史,但它们毕竟都是着眼于写人在历史中的活动;其称说“天命”
,固然有真诚的,但不少都是属于官样文章了。
如同司马迁在历史撰述思想上提出了“究天人之际”
的任务具有重要的意义一样,史学批评家刘知幾提出了清除“天命”
史观在历史撰述中之不良影响的任务。
他断然指出:自然界的种种变化,“此乃关诸天道,不复系乎人事”
[127]。
刘知幾并不是彻底否认“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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