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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晅站起来，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手，擦干净就随手丢了，“你们要看吗，太多了，我觉得应该没什么具体的信息。”
马无霜问：“什么太多了？”
叶晅语气没什么起伏：“尸体太多了，大部分都已经化成白骨了，面前这些还没开始腐烂，看来中间还有一大段时间没添新的，不然这会应该有一部分高度腐烂的尸体。”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这里应该是井底下挖出来的，我们要找信息最好还是出去看看，这里除了尸体，估计不会再有别的。”
一直没说话的女生这时问：“我是法医，要不我看看尸体？”
她说着一边拿着手电往叶晅那边走，“我叫柳叶子，或许我能看出一点关于死亡的信息。”
“……”
叶晅沉默了一会，“法医…是什么？”
柳叶子愣了，随后笑了一下：“就是解剖尸体的。”
仵作吗？叶晅点点头，“也可以，但我觉得应该没什么必要。”
柳叶子挑眉：“为什么？”
说着，她下意识把光照过去。
密密麻麻的碎尸骨层层叠叠，堆到后面就像一座小山一样，几乎顶到天花板上，还有更多光照不到的地方。
他们脚下几具还算新鲜的也被砍得七七八八了，就算要拼起来都费劲。
死亡在此刻变得无比近，又毫无重量可言。
轻飘飘的，像泥土一样普通。
“杀几个十几个还能查一查，屠一座城的时候，死亡就不重要了。”
马无霜朝另一个女生靠近，那个女生也跟她贴一块取暖。
柳叶子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哪怕她早就看过很多尸体，接过很多大案要案，也难以表述这一刻的心情，甚至因为太多了，反而没什么感觉。
叶晅转身往门口走去，准备出门查看的时候被靳睿一把抓住手腕。
叶晅停下，疑惑地转头，“阿哥？”
靳睿拿出一张湿巾，抓着叶晅方才摸过尸体的手一寸一寸的擦，擦了一张又一张。
其他人都无言的看向他们俩。
“别乱摸脏东西。”
擦了三张湿巾，才把人的手放开。
叶晅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手，正在想这个时候掏出手帕擦手会不会让阿哥没面子，就又被抓住手，用纸巾擦干了。
靳睿收好纸巾，又重新给他拿了条手帕塞进他衣领，直接放到内袋里。
叶晅震惊：“阿哥，你干什么！”
这是在外面！
这跟当众把手伸进衣服摸有什么区别！
马无霜：“哇！”
时修：“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变成流氓了？”
靳睿：“屋里人，你们懂什么。”
马无霜：“嘶！”
时修：“服了，你有病啊，谁问了。”
叶晅：“……”
叶晅拿出靳睿的手，红着脸走出门口。
外面连着通道，仅能一人过，也是黑得不行。
叶晅勇猛无比，直接就要往外面走，马无霜连忙拉住他，“你好歹拿个手电什么的吧，我给你分一个！”
马无霜递给他一个手电筒，叶晅左手接过，尝试了一下开关，马无霜回头召唤另外两个女生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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