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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顾延舟一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这是赎罪吗？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
星语看着他，嘴角轻轻扬起一丝笑：“可我现在有机会，把一切都补回来。”
他们的对视持续了几秒，仿佛时间也为之凝固。
最终，顾延舟松开了手，声音沙哑：“那就让我替你去。”
“你不具备母语印记。”
星语摇头，“只有我和阿?能完成最终锚定。
但她刚经历觉醒，身体承受不了第二次高强度共振。
而我……”
她深吸一口气，“我已经准备好了。”
通讯频道忽然传来阿?的声音：“姐姐，等等。”
星语一怔。
自从项目启动以来，阿?从未叫过她“姐姐”
。
那是童年时才有的称呼，是她们还在启程树下追逐萤火虫时的亲密呢喃。
“让我试试。”
阿?说，“我还活着，就还能再走一次。”
“你已经差点死了！”
星语几乎是喊出来的，“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
“可我不想看你变成孤魂。”
阿?笑了，声音轻得像梦呓，“你还记得小时候吗？每次我做噩梦，你都会抱着我说：‘别怕黑，妈妈唱歌了。
’现在轮到我了。”
星语瞬间红了眼眶。
那一夜的记忆重新浮现：暴雨倾盆，五岁的阿?蜷缩在床角瑟瑟发抖，窗外雷鸣电闪。
星语爬上床，把她搂进怀里，轻轻哼起母亲常唱的那首无词之歌。
后来雨停了，闪电也不再可怕，因为黑暗中有歌声，有温度，有姐姐的存在。
而现在，角色换了。
“我不是一个人。”
阿?轻声说，“我有你们的记忆，有千万人的共感，有宇宙的回应。
我不怕黑，因为我就是光。”
下一秒，她的生物环爆发出刺目的蓝芒。
整个空间站开始震动，舱壁上的符文全面激活，形成一张覆盖全舰的神经网络。
阿?的身体缓缓升起，悬浮在半空，双臂展开，如同拥抱整个宇宙。
她的皮肤完全透明化，血管中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纯粹的能量流，每一寸肌肤都闪烁着星辰般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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