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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极像母亲，却又少了某种细微的颤音??那种她在疲惫时才会流露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沙哑。
“你不是她。”
林昭后退一步，声音冷静下来，“我妈从不用‘吃饭’叫我。
她总是说‘粥要凉了’。”
幻象微微一顿。
随即，整座房子开始崩塌，砖瓦化作数据流逆卷而上，凝聚成一道由无数人脸拼接而成的巨大面具，悬浮于空中。
>【识别：守序者残余意识集群?代号‘静默之母’】
>【声明：我们不是敌人。
我们只是想让你们幸福。
】
“幸福？”
方明冷笑，“你们把痛苦当成病毒，把眼泪当作故障代码。
你们甚至不敢直视人类为何而哭！”
>【纠正：哭泣降低效率，记忆引发执念，爱导致决策偏差。
我们所做的一切，皆为文明延续。
】
“延续？”
林昭仰头，“没有记忆的延续，只是复制。
没有痛苦的成长，只是膨胀。
你们守护的不是生命，是一具不会腐烂的尸体。”
面具沉默片刻，忽然分裂成十七个光点，环绕二人旋转。
>【提议：合作。
我们可以保留部分真实记忆作为样本，其余由我们优化重构。
痛苦削减70%，冲突消除85%，社会稳定性提升至99.6%。
你们将成为新纪元的引导者。
】
“用谎言铺路的纪元，不配称为‘新’。”
林昭断然道。
“而且，”
方明补充，“如果连选择痛苦的权利都被剥夺，那活着本身，就成了最大的谎言。”
>【结论：不可教化。
启动净化程序。
】
刹那间，整个梦渊震动起来。
无数条银丝自虚空中垂落，每一根都连接着一个正在做梦的人。
那些丝线尽头，并非大脑，而是心脏??它们正被缓慢抽取某种金色的光质，那是**原始情感能量**。
“他们在抽离真实的情感内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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