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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哪怕是为了皇祖母，他也会为此妥协。
“没错，我的確是想操控小蛇去杀他。
可惜结果你也知道了，我学艺不精，最终也只是让他们吃了点苦头。
殿下，肃王害死了那么多人，难道不该偿命吗？就因为他是王爷，所以就能逃脱制裁，我心中不服，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云昭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愤愤地开口。
她如此態度，更是让萧眷皱了皱眉。
“阿昭，你的想法，实在是太过极端了。
尊卑有別，天皇贵胄本就高於普通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是不可能。
而且，杀了王叔，你难道就不会考虑到皇祖母会伤心吗？如此一来，我要如何向皇祖母交代？”
萧眷沉下了脸，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和她说话，语气之中更是充满了指责。
云昭被他训斥，顿时眼眶一红，她神情倔强，咬著牙挺直了脖子。
“我考虑不到这些！
在极乐坊的时候，我曾经做了一个梦，梦里面的肃王和三皇子联手，將殿下你赶出了京城，还在路上派了刺客埋伏，杀死了殿下！
梦醒之后，我害怕极了。”
“殿下你也知道，我的梦总有些奇特之处。
我很害怕梦会成真，所以，哪怕是杀了肃王，杀了三皇子！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要去试一试。
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去死，唯独你不可以！”
萧眷万万没想到，会从她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话，再多的怒气和不满，都因为她那句所有人都可以去死，唯独他不可以，而消散得一乾二净。
“你——”
这一瞬间，他几乎是哑口无言。
皇陵山崩，救出皇祖母的时候，他曾经发誓，不会再因为她的梦境荒唐，就不当一回事。
“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现在王叔已经离开，三皇子也在外面賑灾，他们都威胁不到我。
你的梦，这次不会再有不好的预兆。”
好半响，他才嘆了一口气，无奈地开口。
“我不管！
反正，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你。
殿下，上次如果不是我的解毒丸，你险些就死了！
梦境里面的事情，我都会当真的。
哪怕是对不起太后娘娘，我也顾不上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而言，才最重要。”
云昭別过头，一行清泪缓缓落下，砸进了萧眷的心里。
“就算殿下不领情，我也绝不后悔这样做。
我只恨自己没本事，没有真正的杀了他们！”
少女口中说著狠话，萧眷却发现自己无法再继续责怪她。
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格外的复杂，明明知道她这样做是错的，偏偏又有些高兴。
“罢了，是我的错，我不该凶你。
好了阿昭，別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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