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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浴室的时候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脱掉衣服冲完澡的。
闻了闻身上，倒是有点沐浴露的味道。
江恺原本在看一个案例，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凌川的发梢上滴着水，但侧边又有块是干的。
“你洗头了？”
江恺问。
凌川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哎，我靠，怎么都湿了。”
看样子是洗澡的时候被淋到了，江恺起身走了过去，“吹风机呢？我去帮你吹吹干。”
吹风机在浴室，凌川怕声音太大把家里人吵醒，就拿回了房间。
其实他头发挺短的，平常很少用吹风机，毛巾裹着擦两下基本上就不用管了，但江恺说了这话，他就想着，吹就吹吧。
凌川坐在床沿上，垂下脑袋。
江恺伸手抓了抓凌川湿漉漉的发丝，把风口对准了自己手背，“帅哥，要吹个什么发型？”
“噗，”
凌川抬起了头，“就你那样的。”
“我这种的话需要烫一下哟，”
江恺笑着说，“办卡吗，现在店里有活动，冲三千送三百，洗剪吹烫染通通十块。”
“你这么做生意不会亏死么？”
凌川笑着问。
“那你办不办？”
江恺问。
“办啊，”
凌川搂着江恺的腰，“难得有长得这么帅的小哥，我下次还点你名。”
“好的，钱打我支付宝就行，账号就是我手机号。”
江恺说。
“靠，”
凌川大笑了两声，脑门抵在江恺的肚子上蹭了蹭，“我分期行不行，最近手头有点紧。”
“可以用别的东西交换啊。”
江恺捏了捏他的后颈，关掉了吹风机。
“别的什么啊？”
这问题是凌川反射性问出来的，当他仰起头看见江恺眼神的那瞬间，脑海里立马闪过一个很羞耻的答案。
江恺嘴角勾起了笑意，捏着他的下巴，低头吻在他的额头上，“你说呢？”
江恺跪到床上，在他的肩上推了一把。
凌川没防备，倒下去的那一瞬间仿佛听见了来自喉咙里的一声闷响。
为了防止压伤到凌川的胳膊，江恺扑下去的时候手肘撑在床垫上做了一下缓冲。
凌川脑子嗡地一下。
接着雨点般密集的吻就落了下来。
眉心，眼尾，鼻梁，脸颊，嘴唇，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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