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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当看戏一样，绷带下的脸带着漠然的冷意，但只持续了一秒便僵住了。
姜息侧过眼，对上池念贴近过来的小脸。
小女孩的身形比姜息矮小许多，轻易地被池念伸手环抱起来。
目光从藕白如玉的手臂上划过，姜息收回眼神，无表情地看向俯趴而下的女鬼。
一动不动地僵了几秒，女鬼终于反应过来，张大了嘴发出几声嘶哑的喉音，俨然是被惹怒了。
姜息没再出声，欣赏着女鬼表情不断扭曲的脸，随后侧了侧头，看向把头埋进她肩侧的池念，悠悠地冷声，“你是醒着，还是睡着？”
没有回答，姜息沉沉嗤笑了一声，冷眼看着女鬼五指成爪，朝着池念的脖颈攻击下来。
却觉出有些温热湿润的液体一瞬浸透了她肩膀。
眸光微顿，姜息垂眼看回去。
身边的少女的姿势是以近似于保护的意图抱着她，但埋头曲颈的蜷缩模样有些像猫，低低的喘气声从肩侧传出来，破碎又压抑，带着细微的抖，和越来越多的眼泪。
说是抱着她，更像是依赖着她。
矜软，易碎，毫无抵抗力，脆弱不堪。
最能激发人保护欲的模样。
但并没有产生任何保护人的意识，眼底划过一丝漠然，姜息缓缓收回视线，可池念环在她肩上的那只胳膊却颤了颤，露出一片红肿的擦伤。
新伤口缀在白玉样的皮肤上，破了皮，可怜兮兮地渗着红，成为最刺眼的一点瑕。
是之前摔下台阶时造成的。
“……”
眼神停在那片伤口上，姜息皱了下眉，作壁上观的兴趣落下去，突然有些烦躁。
伴随着嘶哑的叫声，女鬼的手即将碰到池念脖颈的时候，被一只纤细的胳膊拦住。
“够了。”
女鬼动作一顿，扭着脑袋看向开口的姜息，冲着姜息转了转脑袋，慢悠悠地嘶声，“小满……不怕，楼下的坏人已经……被姐姐带走了。”
话音刚落，女鬼突然疑惑地皱了皱浮肿不堪的脸，又凑近脑袋仔细看了看，“……你是……小满呢？”
“……”
姜息没说话，垂眼看着刚刚被女鬼挨过的胳膊，那里留下了一截黏腻的尸液，正散发出诡异的气味。
没得到回答，女鬼把手抽回去，扭曲了一下手臂的骨骼，露出一个狰狞的笑脸，“她漂亮……我要她。
你不是……你不是小满，我不听你的。”
话音没落，女鬼将脊背诡异地拱起了一下，再次俯冲下来，却只移动了半米，就彻底僵住。
因为一只带着铁铐的手更快地探过来，紧紧扼住了她的脖子。
身形瘦削的女孩起身坐在床沿，懒散地垂着眼睫，毫不费力地抬了抬手臂，将女鬼上半个身子桎梏着拎起。
窗外红月当空，女孩静静抬眼，眼底涌出比红月更骇人的血色，启唇吐出了个冰冷的字眼，“滚。”
--------------------作者有话要说：小女鬼1号:轱辘轱辘轱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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