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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有眼光！”
眼看见生意上门，白髮老头忙凑过来道，“这《血蛊经》是我这里卖的最好最受欢迎的功法，您別看它好像普通，但其实它的修炼门槛很低，只要有一点天赋，能引气入体就能练，深受散修的喜欢。
別人我都是卖五块灵石一本，您要是诚心要，四块灵石拿走就行！”
“最受欢迎？”
余舟抬头，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惊诧，“不对啊……我在別的城市也见过有人卖这本功法，他告诉这血蛊经是某个魔教大派的专属功法，轻易不外传的。”
“专属？”
老头嗤笑一声，用炭笔敲了敲黑布，“客人你这是碰到奸商了。
你是不知道，这血蛊经在白山城哪个散修没听过？而且什么魔教不魔教的……好用就行。
您放心，只要不是修炼那种特別极端功法，千虫谷的测灵石都能过，招新时登记也没人管。”
余舟的指尖在书页上轻轻划过。
『原来如此……我之前还担忧过为了臥底要不要重修功法，但柳长老一直没提，我也就没说。
现在看来，千骨宗是早早布局下来，把这本《血蛊经》做成了大路货。
哪怕千虫谷查到我们练这个，也只会以为是隨处可见的基础功法，不会怀疑我们的身份。
好一个千骨宗。
“我们再去別处看看吧。”
余舟把册子放回摊位，“地铺的东西没保障，我们去正规店里买，稳妥些。”
“正规店？没钱就没钱，装什么装。”
老头见到手的生意跑了，低声骂道，又换上笑脸凑到下一个散修前：“哟，您真有眼光，这《引气决》是我这里最受欢迎……”
陈和甲三跟著余舟往坊市深处走。
越往里，摊位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掛著木牌的店铺，有的卖蛊虫，有的卖丹药，门口都站著穿统一服饰的伙计。
这时，甲三忽然扯了扯余舟的衣袖，指向街对面：“余兄，你看那栋楼。”
余舟顺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前方矗立著一栋三层木楼，朱红大门上掛著块烫金匾额，写著“棋心阁”
三个大字。
楼阁外的灯笼似乎是用某种半透明的虫蜕製成，里面的烛火映出虫纹，风吹过时，虫蜕灯笼轻轻晃动，竟传出类似虫鸣的轻响。
更奇的是，楼前的石阶上挤满了人，有穿粗布衫的散修，也有腰佩千虫谷令牌的外门弟子，都在排队往里进，热闹得远超其他店铺。
“这是做什么的？”
余舟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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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一个背著药篓的散修听见了，笑著搭话：“道友是第一次来白山城吧？这棋心阁是千虫谷的特色產业，里面摆的是『天元蛊棋。
你们一定见过昨晚的天元棋盘吧，不错，这就是仿製天元棋盘製作的法器，算是白山城特色了。
几乎所有修士来到白山城，都要体验一下的。”
余舟与陈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意思——几乎所有修士都会来体验一下，他们如果不进去，就显得刻意了些。
正好，棋心阁既是千虫谷的產业，又是散修聚集地，也许能打探到更多的信息。
“走，进去看看。”
余舟率先迈步，同时悄悄催动气色蛊。
淡灰色的气膜覆上皮肤，连气息都变得像周围的散修一样，混著淡淡的灵植味与尘土气。
甲三护著陈跟在后面，右手始终按在腰间的骨剑上。
三人隨著人流踏上石阶，推开朱红大门的瞬间，一股混杂著樟木、虫粉与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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