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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磨刀人摇摇头，并不满意。
他将剪刀伸向前方眯起一只眼睛描线，接着抄起一把锤在一道锋刃的侧位轻轻敲击着，“当当”
两下，举起剪刀再次端详着。
取过碎布剪去，伴随着“唰”
一声脆响，碎布齐齐裂为两片，磨刀人满意地笑了。
放下剪子，磨刀人又拿起那把生锈的捕。
这时，母亲拿起磨好的剪子端详着，并扯过碎布试用，无须用力，两片锋刃向中间自动合拢般，“唰”
一声响，碎布应声而裂。
“磨得好！”
她。
从玩剪刀，凭声音和感觉就知道磨得好坏。
好的磨刀人，能赋予刀新的生命。
我也接过剪刀，端详半，也扯过碎布，装模作样地试剪，碎布应声成为两截。
“磨得好！”
我也。
“心！”
磨刀人和母亲齐声，之后被我的煞有介事逗笑了。
磨刀人擎起捕并未直接上磨刀石，而是转过身去，依旧跨坐在条凳上。
原来条凳的那头放有一个斜梯形的枕木，还有一只固定在上面的铁环。
磨刀人将刀柄插入铁环，底下垫上斜形枕木，捕则平稳地斜躺在那里。
磨刀人弯腰从袋里取出一个弓形的铁制器具，中部嵌着一枚钢铲，整个器具锈迹斑斑，唯有钢铲的锋刃是雪亮的。
他手执器具的两端，将锋刃对着捕锋刃的上方用力铲去，一层层薄薄的铁片仿佛刨花一样落到地上。
我很好奇，原来，捕也可以像木块一样，被刨刀刨削刨平。
在我看来，两者都是铁器，以铁削铁，并如此之快，这超越了我的认知能力。
“为什么对捕这么做？还用磨吗？”
我问磨刀人。
“当然得磨，不过先得铲削一下。
剪刀的刃口是陡峭的，所以只磨不削。
捕不一样，刃口必须薄而光滑，所以先削再磨。
才能‘以无厚入有间’嘛！”
磨刀人回答。
“啥疆以无厚入有间’？”
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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