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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结束后，团队庆功宴设在湖边餐厅。
众人举杯祝贺，唯有林晚舟喝得克制。
他借口透气走出大厅，站在湖边吹风。
不久，程砚秋也出来了，手里拿着两杯温水。
“不喝酒？”
她递给他一杯。
“今天够了。”
他接过，“再多，怕控制不住情绪。”
她轻笑：“你以为你现在就很冷静？刚才唱歌的时候，手抖得连麦克风都快握不住。”
他没否认，只是望着湖面：“我只是没想到，真的会有人为这首歌哭。”
“因为你忘了，”
她靠在栏杆上，“很多人活得比你更累，却没人给他们写一首歌。”
他沉默片刻，忽然说：“我想把《凌晨五点》做完。
不只是《清醒梦》，还有那些没唱出口的。”
“当然。”
她点头，“我会陪你一起。”
远处传来烟花升空的声响，绚丽色彩在夜空中绽放。
他们并肩站着，谁都没再说话。
那一晚，林晚舟发了一条微博，配图是音乐节现场的星空与人群灯海，文字只有两句：
>**“我不是归来，是重新出发。”
**
>**“感谢你们，愿意等我这一程。”
**
评论区瞬间涌入数十万留言。
有人写道：“你说你怕辜负期待，可你知道吗？你存在本身，就是我们的光。”
也有人说：“三年前我因为你退圈，今天我因为你决定复诊抑郁症。
原来我们都一样，在等一句‘我还活着’的确认。”
程砚秋看着这些评论，眼底湿润。
她关掉手机，抬头望向夜空，轻声说：“林晚舟，你终于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角落里写歌的男孩了。”
而此时的林晚舟，正将一张新的歌词纸夹进笔记本里。
标题写着：《光的重量》。
开头第一句是：
>“他们说光照进来的时候很轻，
>可我知道，它压在我肩上，
>已经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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