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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就此沉沦,做个无忧无梦的亡魂。”
叶凌静静听着,忽然笑了。
他蹲下身,从怀中取出一小包泥土,轻轻撒在地上:“这是我从玄牝园带来的土,混着桃树根须和雪参灰烬。
你说我放不下,可你看??”
泥土落地瞬间,竟抽出嫩芽,迅速生长成一片微型药田,各色灵草竞相开放,清香弥漫。
“我确实放不下。”
他说,“但我也不需要放下。
因为这些记忆不是负担,是我的根。
没有它们,我就不是叶凌。”
锄头挥出,朴实无华的一记刨土动作,却蕴含大道至简之意。
青年惨叫一声,身形崩散,化作飞灰。
忆冢震动,道路开启。
穿过长廊,进入“寂渊”
。
此处寒潭遍布,黑水如墨,每一口潭底都镇压着一尊残破神像。
有的三首六臂,有的羽冠金甲,皆被锁链贯穿神格,面容扭曲,仍在低吼挣扎。
“外来者……”
其中一尊蛇首神睁开竖瞳,“你也有野心吧?助我脱困,我赐你永恒之力!”
“杀了那女人,本王许你统御南荒!”
另一尊火鸦神咆哮。
叶凌不理,默默前行。
然而刚走几步,脚下一滑,竟陷入某座寒潭边缘。
潭水触及皮肤,立刻侵入识海,幻象丛生??
他看见自己成为至高存在,挥手间山河易主,万灵臣服;看见凤汐月跪在阶下,含泪称他为帝;看见玄牝园扩建亿万顷,灵药堆成山脉,但他站在顶端,孤独如雪。
诱惑,极致的诱惑。
可就在这时,锄头突然嗡鸣,自动跃起,重重砸向幻境核心!
“咔嚓”
一声,镜面碎裂。
叶凌猛然惊醒,冷汗涔涔。
他低头看锄,发现木柄上竟浮现出细密符纹,正是《太素经》中记载的“返朴归真诀”
??唯有持心守拙者,方可激发此器灵性。
“原来如此。”
他喃喃,“你们早就准备好了等我。”
继续深入,终至“命门”
之外。
那是一扇高达千丈的石门,通体漆黑,门缝中渗出丝丝银芒,如同呼吸般律动。
门前矗立九杆黑幡,每杆顶端悬挂一颗人头,面目依稀可辨??竟是历代失踪的仙府传人!
他们的魂魄被炼成引路灯,正牵引归墟能量汇聚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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