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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鱼:“……”
为什么开口第一句就是人身攻击?
他却来了兴致,问她:“之前有这样的经历吗?”
陈清鱼摇摇头:“第一次十点以后出门。”
这个学校,给了她太多“第一次”
了——事实上,陈清鱼曾经从未想过,自己会在放学时有人同走,午饭晚饭时跟人挽着手,放假出门逛街,甚至,躲着爸爸偷偷来看一场流星雨。
只是一场流星雨。
她应下这个邀请,是因为流星雨,还是因为这个人?
“那我还挺荣幸,”
他悠悠地笑起来,“陈小鱼……”
面前女生抬起头,视线穿过他,往那夜空望去。
人们的欢呼声拉回了他飞扬的思绪。
“是流星!”
“流星雨来了!”
“流星呀——快许愿!”
圆月隐去,夜空之中只有繁星。
那一簇火花般的银光,掠出长长的尾巴,在空中划过绚丽的弧线。
虽然远没有新闻说的那样夸张——每一颗的出现都有很长的间隙,但一颗,又一颗,接连不断地,用光芒点亮整个星空。
青年忘记嬉笑,摄影师屏住呼吸,生怕惊扰夜空的美景。
夜空的流星越来越多。
天女散花般,把绚烂的光芒留在星河之上。
路灯熄灭,天空却亮如白昼,交织的光弧如烟花,流光溢彩。
“陈小鱼——”
程清昀刚要叫她,却发现身边的少女不知何时已双手合十,闭上了双眼。
在许愿吗?
他忍不住弯弯唇角,望着漫天繁星,将愿望深深印在心底——他会有足够的底气,然后告诉她他的心意。
少顷,便见她睁开双眼,似是怔了神,连打开手机拍照都忘记了。
只是凝视着夜空,欣赏着大自然的画笔,失神地喃喃道:“九天银河,落人间……”
目光所及之处,皆沾染流星的光芒,可不是星河落人间么?
他却出神地看着她的侧脸,轻声道:
不及你。
星河光转,夜空绚烂,满怀山川胜景。
却不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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