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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恩怒吼，“我们刚摆脱一个陷阱，现在又来一个？”
“不。”
艾琳盯着那行字，声音微颤，“这不是陷阱……这是钥匙。
真正的钥匙。
过去我们一直在寻找答案，可系统早就把所有答案藏起来了、扭曲了、甚至伪造了。
但现在，它允许我们……提出问题。”
“而且是真正的问题。”
凯尔喃喃，“不是‘如何打败系统’，也不是‘怎样获得力量’，而是……直指根源的追问。”
布鲁斯缓缓起身，指尖抚过额间疤痕。
他知道，这一刻迟早会来。
当他拒绝成为新主宰的那一刻，命运便不再赐予他“解决之道”
，而是赋予他“质疑之权”
。
“所以……”
他低声说，“我可以问，‘为什么必须有七座塔？’”
话音落下瞬间，天地变色。
风雪倒卷成柱，地面龟裂出巨大沟壑，一道无形之力自地心升起，环绕众人形成护盾。
而在他们头顶，虚空中缓缓浮现七个光点，排列成环形，宛如星辰初生。
《词条真解》剧烈震动，纸页翻飞至空白页，墨迹自动流淌而出：
>**问题已登记。
**
>**等待回应中……**
随即归于平静。
“就这样？”
雷恩讥讽，“花了这么大动静，就换来一句‘正在处理’？”
“你不明白。”
凯尔眼中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光芒，“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自从第一代守望者陨落后，再无人能向世界发起有效质询！
所有的知识都被封锁，所有的逻辑都被篡改……而现在，我们终于撬开了一道缝隙！”
艾琳却神色凝重：“可你没发现吗？自从布鲁斯说出那个问题后，我的魔力感知变了。
原本清晰的元素脉络变得模糊，好像……整个世界的规则正在轻微偏移。”
她抬起手，试图凝聚火焰。
火苗燃起，却呈现出诡异的灰白色，且燃烧时发出低语般的呢喃：“……不该问的……不该问的……”
“这不是魔法。”
她惊恐地甩手熄灭火焰，“这是现实本身在反抗我们的认知。”
夜更深了。
他们在岸边寻得一处避风岩穴，生起篝火。
没人说话，各自沉浸在刚才发生的一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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