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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视她双眼,“哪怕只是延缓毁灭的脚步,也值得。”
第二颗光点亮起。
“第三问??”
她语气骤冷,“当你发现,所谓‘自由选择’,不过是系统预设的选项之一,你还能否自称‘自主’?”
全场寂静。
艾琳屏息,雷恩握刀的手微微发抖。
布鲁斯闭上眼,脑海中闪过穿越之初的画面:地铁站、病床前的父亲、救济粮发放处的小女孩……还有昨夜花海中的另一个自己。
他睁开眼,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就算一切都是设定,”
他说,“只要我此刻的不甘是真的,我的选择,就是真的。”
第三颗光点,缓缓亮起。
月蚀怔住,随即轻笑出声,笑声渐化为风雪消散。
“有趣。”
她的身影开始淡化,“下次见面,或许我就不再是敌人了。”
她离去后,酒馆重归安静。
少年颤抖着捡起地上的笔记:“她……她承认了?你们赢了?”
“不。”
布鲁斯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这只是开始。
她给了我们喘息的机会,但也意味着,真正的追猎即将展开。”
艾琳握住他的手:“那我们去霜语高原?”
“当然。”
他饮尽杯中酒,眼中映着炉火,“而且这次,我们要带上这本书。”
雷恩咧嘴一笑:“嘿,至少以后迷路时能看点干货了。”
夜深,酒馆外风雪再起。
而在遥远的高原深处,一座埋于万年冰雪下的黑色方碑悄然震动,碑面浮现出一行新生铭文:
>**守望者已启程,
>禁忌序列,重启进度:14%**
与此同时,布鲁斯梦中再度浮现那名银甲女子的身影。
她站在星空尽头,轻声道:
“孩子,你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为何会被选中。
但请记住??你不是第一个守望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真正的战争,从来不在塔中,而在人心之间。”
他醒来时,窗外晨曦初露。
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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