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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江武从来没把他当朋友，从未。
可陈木予待人常常揣着真诚，活该徐菀喜欢他。
那堵立在江武心中，他们之间无形的墙，陡然不见。
“徐菀跟我说了点关于你的事，江武，你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是你的家人。”
友情这事很难说，江武的地位在近些日子的生活点滴累积下，都快和梁初铭并肩了。
“对我这么油腻，你是不是需要点洗洁精？”
江武装的不为之动容，拿起另一块脏抹布搓了搓，“还要做哪的卫生？”
“你先把你自己房间弄了，我去做客厅的。”
累的在大冬天出汗，他又回到厨房按着网上的教程做贝果，在煮的时候失败了又重新再配制了一份。
这下发酵时间便有的休息了，为了不打扰到徐菀他就卧在沙发上眼睛时而看向落地窗外的天出神，时而闭眼冥想。
江武也在房间里没有动静，家里显得格外安静，他打开窗，外面的汽笛嘈杂声幽幽传进耳朵里他才满意。
他一向喜静，但最近总喜欢反着来。
徐菀也不知道房间里的消毒水味持续多久了，反正她现在闻着这味道有些晕。
“陈老师！”
她大喊一声，外面好像是没动静又喊了一声。
门启，“醒了，前几天不是说想吃贝果吗，我做一半了，接下来交给菀菀怎么样？”
“好，你过来给我充充电，现在没有力气爬起来。”
陈木予柔和了神色，她刚睡醒脸红扑扑的，眼睛也布上了一层迷离，他躺下来的时候她还撇了撇嘴往他身上凑。
陈木予就吃她可爱这一套。
把她搂进怀里空出另一只手去拨弄她的发丝“充多久。”
“看我心情。”
声音也奶呼呼的。
“我梦到好久以前，祝星常来我家陪我聊天的那时候，好感慨啊，长大一点点，身边的人就变得匆匆忙忙了一点，我好像永远都是懒洋洋的，说白了止步不前。”
祝星走之前也不告知徐菀一声，到转机的时候才告诉徐菀她已经走了，说是受不了离别哭哭啼啼的场面。
陈木予伸出食指点在她鼻尖“止步不前？并不是这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该走的路，我要你走的路就得是这样安稳的。”
“是啊，有你在之后我的生活成直线延伸，没有弧度。”
“这样不好吗。”
“哪好？”
陈木予组织了一下语言，又抓起她的手十指紧扣。
“我曾经的生活是垂直向下的，遇见你之后不断上升回到了正常轨道，对我来说直线延伸很足够了，如果你不喜欢，我…”
“喂，你想说什么。”
徐菀打断他的话，眼睛微眯示意他不要说奇怪的话。
“我想问，你是不是腻了，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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