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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短，一长，再两短。
摩斯密码。
**S-O-S。
**
但她很快意识到，这不是求救。
这是回应。
她掏出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一段熟悉的声音流淌而出??正是当年共感实验室最初测试时，李岩录下的引导语：“当你听见这段声音，请敲三下墙壁。
我们不是幻觉，我们在。”
墙内的敲击立刻变了节奏，变成清晰的三下。
林昭眼眶发热。
“李岩……是你吗？”
没有回答，只有又一次敲击：**T-H-I-S-W-A-Y。
**
她顺着指引前进，穿过坍塌的支道，攀爬断裂的梯子，最终来到一扇厚重的金属门前。
门锁已锈死，但她发现旁边有一块可移动的通风板。
她用力撬开，钻了进去。
眼前是一间巨大而阴冷的地下大厅，布满生锈的管道和废弃仪器。
中央摆放着数十个玻璃舱，如同棺材般排列整齐。
每个舱内都躺着一个人，皮肤苍白如纸，四肢瘦削，眼睛紧闭，身上连接着早已失效的生命维持系统。
但他们还活着。
胸口微微起伏，脉搏微弱却持续。
林昭走近最近的一个舱体，透过污浊的玻璃看清了里面人的脸??约莫五十岁上下，眉骨高耸，鼻梁挺直，左耳后有一道月牙形疤痕。
那是陈默的学生，第一批共感者培训计划中的志愿者之一，代号“启明”
。
资料记载他在1998年实验事故中死亡。
可他明明还在这里，沉睡着，被遗忘着。
林昭颤抖着手抚摸玻璃，低声唤道：“老师……我们迟到了。”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脚步声。
缓慢、沉重，带着金属拖地的摩擦音。
她猛地转身，手电筒光束扫过去。
一个身影站在阴影中。
高大，佝偻，穿着一件破旧的军医用白大褂，头发花白凌乱，脸上布满冻疮与伤痕。
他的右手缠着绷带，左手握着一根铁棍，指节变形，像是常年握持工具所致。
但那双眼睛??
锐利、清醒、燃烧着未熄的火焰。
“林昭。”
他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石头，“你终于来了。”
“李岩……”
她几乎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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