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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视着前方说：“以你的成绩来看，考上国外优秀的金融学院是没有问题的。”
他的问题来得很突然。
可韩斯越回答得也快：“不要。”
她一下就拒绝了。
韩振恒疑惑地看她一眼，像是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快拒绝一样，但他还是很快转回视线，平静地问：“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韩斯越伸手拨弄垂挂着的小娃娃，只是说：“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呀，”
她看向韩振恒，笑了笑：“我觉得呆在国内也很好，我在国内一样能考上很优秀的大学。”
她把一阵扑通的心跳藏在了笑容下。
只是设想一下那个画面，韩斯越就忍不住紧张得泛酸：要是她和程森淼转眼就成了异国恋，那多过分啊！
她一下就忘了，从现在到毕业，还有两年时间呢，在她的脑海里，这点时间一下子就成“转眼”
了。
“也是，”
韩振恒点着头说：“这事主要还是看你的意愿。”
韩斯越这才安了心。
开学第一天，到了晚自习，大家就都发现班里少了个程森淼了。
何萍萍还跑去问了韩斯越情况，韩斯越说完，她又把这事广泛传播，没多久，女生宿舍里全晓得了。
女生们接着把视线移到韩斯越身上，头一天，程森淼不在韩斯越身边，她的落寞是显而易见的。
好几个女同学见她独自吃饭，上下学，都跃跃欲试地上前，想和她一起。
可就是没了人陪，韩斯越也能习惯独来独往，开学第一周，男生们都在感叹：韩斯越怎么和傅怡一个样了。
韩斯越低落着心情，谁都不太爱搭理。
只有到了晚上，她偷偷打电话给程森淼时，心情才跟着好起来。
她找着了个隐蔽的场所：沿着楼梯一直往上走，停在七楼的楼梯口，这里都没有人会上来，连灯都没有。
头一回，她忍着胆怯在黑暗里给程森淼打了电话，反而把程森淼吓了一跳，奇怪她怎么把手机带到学校里去了。
韩斯越差点掉眼泪，委屈地告诉程森淼：“我特别想你。”
她又接着说：“我今天自己上课，自己吃饭，自己回宿舍。”
她的话听得人心都软了，程森淼回她：没事没事，很快我就回去了。
电话那头，程森淼沉默了会，她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又过一周，周日的晚自习下课时，傅怡收着书包，突然问起了程森淼的近况。
韩斯越简单地说了两句，当晚和程森淼通话时，她还提到了这件事，语气有些泛酸：“傅怡今天还问你好不好呢。”
程森淼在那笑个不停：“我看问候我的人应该挺多的吧，你干嘛非得提她。”
韩斯越哼了一声，说：“我就提。”
隔离宣布结束的那天，韩斯越的心反而一直悬着。
程森淼到底是当晚就回学校，还是第二天才回学校？她心里着急，却又没得到准确回复。
等到晚上，晚自习过了一半，她的心也凉了半截，下课时，门口却忽然热闹起来。
韩斯越转过头一看，程森淼正站在后门口，穿着一件深色的毛呢长外套，靠在门边，正冲着这边笑。
她的肩上挎着书包，手上还提着一个行李包，何萍萍一见着她，就冲了上去：“程森淼，你终于来了啊！”
何萍萍帮忙拿过挎包，眼睛看得亮闪闪的：“你怎么没穿校服呢，你穿这外套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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