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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蜿蜒,两旁别墅隐于密林之中,警戒森严。
他在一栋不起眼的灰墙小楼前停下,按下门铃。
良久,铁门开启一条缝,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
“何事?”
老人声音沙哑。
“晚辈孙志伟,奉陈伯之托,前来请教四极拳。”
他躬身行礼。
老人打量他片刻,忽然冷笑:“四极拳?那可是杀人技。
你练得起吗?”
“若非为了护亲守家,谁愿沾染杀业?”
孙志伟从袖中取出一枚铜牌,正是当年承德成果汇报会上颁发的“武术挖掘贡献奖”
原件,“这是我师父留下的信物。
他曾参与八献活动,亲手整理过四极拳谱。”
老人瞳孔一缩,猛地抓住铜牌细看,手指微微颤抖:“这……这是赵师兄的印记!
你……你是他传人?”
“不敢称传人。”
孙志伟低头,“我只是继承了他的遗志,不想让真功夫失传。”
老人久久不语,终于侧身让开:“进来吧。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你心术不正,今日踏进此门,便是你毙命之时。”
屋内陈设简朴,唯有正厅挂着一幅巨大的拳谱图,墨迹苍劲,赫然写着《四极拳九式》。
墙上还有一张泛黄照片,拍摄于1953年,一群穿练功服的老拳师站在擂台前合影,中间一人,正是孙志伟手中铜牌的主人??赵振山。
“赵师兄是我师弟。”
老人缓缓坐下,“当年他坚持要把四极拳公之于众,结果呢?一场血案,三名裁判重伤,赛事中断。
从此,四极拳被定为‘禁武’,我们这些传人被迫隐姓埋名。”
“可功夫本身没有错。”
孙志伟坚定道,“错的是使用者的心。”
老人抬头看他,眼神渐渐缓和:“你说得轻松。
可你知道练成四极拳要付出什么代价吗?每日负重奔袭十里,寒冬赤身站桩于雪地,夏暑闭室练吐纳至昏厥……更要以药浴淬体,忍受筋骨撕裂之痛。
你能承受?你的孩子能承受?”
“能。”
孙志伟毫不犹豫,“只要能让他们在未来活得安全、有尊严,再多苦,我也替他们扛。”
老人凝视着他,良久,终于从柜中取出一个檀木盒子,打开后,是一卷用油纸包裹的古老拳谱。
“这是现存最完整的四极拳原始抄本。”
他郑重交到孙志伟手中,“我不指望你能振兴门派,只求你答应我三件事:一、绝不滥传;二、非生死关头不用杀招;三、若有余力,助我寻找其他失散的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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