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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澈差点被宽粉呛死，快速抽出两张纸巾捂住嘴。
咳出满眼泪：“云……什，什么？”
“云崢？”
一道清润熟悉的嗓音传入两人耳中，带著些许惊讶。
沈云崢和李澈一同扭头看去，就见秦翊拿著叫餐牌朝他们走来，身后还跟著一个年轻的寸头男孩，满脸写著囂张不羈。
算起来，沈云崢上次跟秦翊见面还是去年秦翊送他学习笔记的时候。
相较於一年前，秦翊变化很大，头髮剪短了，不像曾经那般遮住眼睛总是低著头唯唯诺诺的样子，身量也高了些，没了曾经的瘦弱不堪，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秦翊，真巧，好久不见啊。”
沈云崢笑著跟秦翊打了招呼，视线在那个寸头男孩身上转了圈，无论怎么看，都觉得他跟秦翊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赵小光察觉到沈云崢在看他，揣著兜，下巴微抬，直白地瞪了回去，顺便白了沈云崢一眼。
沈云崢也冲他翻了个白眼，虚虚握起拳头，要不是李澈在，他非得跟这个傢伙掰扯掰扯。
秦翊温和地笑笑，介绍道：“这是我朋友赵小光，小光，这位是沈云崢。”
赵小光挑了下眉，再次跟沈云崢对上视线。
怪不得刚进门就觉得有些眼熟，原来是秦翊二嫂的亲弟弟，倒是和沈屹寒有两分相似。
秦翊的目光落到坐在沈云崢对面的李澈身上，沈云崢说：“这是我哥的特別助理，李澈。”
追踪监控秦翊的工作一直由李澈负责，李澈对秦翊可真是太熟悉不过。
但还是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点了下头：“你好，秦三少爷。”
“李特助，您好。”
秦翊和赵小光在他们旁边的双人餐桌落了座。
前台叫到了秦翊和赵小光的取餐號。
秦翊刚有起身的动作，赵小光示意他坐下：“你手伤著呢，我去端吧，等著。”
沈云崢这才看到秦翊缠绕著纱布的右手，隱约透出血色来，他问：“秦翊，你手怎么了？”
秦翊晃了下手，无奈地说：“在学校做解剖实验时，不小心割到了，没什么事儿，就是行动不太方便，只能麻烦小光了。”
沈云崢“哦”
了声，隨口跟他聊著：“医学生真不容易，你们都解剖什么呀？是小白鼠吗？害怕不？秦翊，你胆子还挺大的。”
秦翊摩挲过右手纱布，按了下，垂著眼睫说：“兔子，当然害怕了，打了麻药，躯体也是温热的，我知道那是一条生命，但仍然要下刀，流出来的血是红色的，也是热的……”
李澈眉心微动，只觉诡异。
秦翊如今跟赵小光走那么近，等同於跟秦科长摊牌，烟秀那事儿就是有他的份儿。
真是怪了，秦翊是转性了还是疯了？
是什么让这小子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沈总和秦科长对著干？
沈云崢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摸摸胳膊，制止他：“哎我靠，行了行了，別说了，让你说的也太嚇人了，跟杀人似的，医生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当的啊，你真牛。”
秦翊轻声笑笑：“习惯就好了，总有那么多没办法的事。”
赵小光端著托盘过来，將两碗麻辣烫分別放好。
秦翊发觉李澈在看他，投去疑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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