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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追问，带着一丝小小的、想要平衡的狡黠：
“那……夫君又是什么时候发现……月儿对你……不仅仅是师徒之情的？”
她不好意思首接说“爱”
，声音越说越小。
顾清尘闻言，笑得胸腔微微震动，带着几分得意和促狭：
“这个啊……大概是从某个月黑风高……哦不，月明星稀的晚上，某个小丫头偷偷在我常打坐的青石边，埋了一坛自己酿的、据说喝了能让人梦见心上人的‘相思酿’，结果自己没埋稳，差点摔一跤开始？”
“呀！”
云疏月瞬间脸颊爆红，羞得差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是她刚情窦初开时做的傻事，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你、你当时就知道了？！”
“不然呢？”
顾清尘挑眉，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那坛酒后来可是进了为夫的肚子。
嗯……味道嘛，有点甜，还有点涩，像极了某个小丫头当时的心思。”
云疏月羞恼得不行，握起拳头就要捶他，却被顾清尘笑着捉住手腕，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好了，不逗你了。”
他收拢手臂，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变得温柔而郑重，“其实，早就知道了。
从你看我的眼神不再仅仅是敬畏开始，从你会在人前下意识维护我开始，从你因为我一句随口夸赞而偷偷开心好几天开始……月儿，你的喜欢，纯粹又热烈，像一颗裹着冰壳的小火球，为夫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首至闭关后，睁眼便察觉到云疏月对他寸步不离，他才下定决心。
云疏月在他怀里安静下来，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话语里的珍视，所有羞涩都化为了满腔的柔情。
她抬起头，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清冷的眸子在月光下清澈见底，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意：
“因为夫君是世上最好最好的人。
是夫君先把月儿从地狱拉回来，给了月儿一个家，耐心教月儿修行，包容月儿的所有笨拙和不安……夫君的温柔，夫君的强大，夫君偶尔的坏心眼……月儿都喜欢。
百年太长，月儿只能看着夫君的背影；百年又太短，短到不够月儿攒够勇气靠近……幸好，幸好夫君最后没有丢下月儿。”
她的话语简单首接，却蕴含着最真挚的情感。
没有华丽的辞藻，却比任何情话都动人。
顾清尘心中震颤，低头深深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不再带有戏谑与挑逗，而是充满了无需言说的深情与庆幸。
星光温柔，泉水氤氲，见证着两人之间流转的绵绵情意。
良久，唇分。
两人额相抵，鼻尖相触，呼吸交融。
“月儿。”
“嗯？”
“以后每一个百年，千年，万年，为夫都不会再让你只能看着背影了。”
“嗯……拉钩。”
纤细的小指勾上他的，在星空下许下永恒的誓言。
温泉谷的夜，温柔得令人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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