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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材没问题，方子没问题…那味道从何而来？而且转瞬即逝…
顾清尘沉吟片刻，走到门口，看着王大娘离去的方向，目光若有所思。
他强大的神识虽然被封，但那份对能量波动的敏锐首觉并未完全消失。
他刚才坐诊时并未刻意留意，此刻回想起来，那王大娘身上，除了凡人的气息和淡淡的药味，似乎…
真的有那么一丝极其微弱、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阴冷感？
如同冬日里吹过地窖的一缕穿堂风，稍纵即逝。
难道是…魔气残留？
这个念头在顾清尘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被他压下。
不可能。
万秽魔主形神俱灭，魔巢崩塌，空间裂口愈合。
他亲手以清辉剑意净化了清月峰外百里的空间壁垒，确保魔气彻底消散。
青阳城距离战场核心何止万里，更是凡人聚居之地，灵气稀薄。
魔气残留？还依附在一个普通的凡人老妪身上？这概率微乎其微，近乎荒谬。
或许是某种此地特有的、他尚未了解的秽气？或是王大娘家中环境所致？比如…不通风的地窖，或者某些特殊的腌制品？
顾清尘摇了摇头，暂时将这个疑虑抛开。
他不想让这点微不足道的“异常”
影响云疏月难得的平和心境。
他转过身，脸上重新挂上轻松的笑意，走到云疏月身边，捏了捏她微蹙的小脸。
“许是王大娘家中地窖返潮，沾了些陈腐之气。
或是她来时路上，不小心踩到了什么腐烂的东西。”
他语气轻松地解释道，“别担心，没事的。
月儿的鼻子比小狗还灵，这点小事都闻出来了？”
（????）
“夫君！”
云疏月被他逗得又羞又恼，小脸微红，刚才那点疑虑瞬间被冲散了，“你才小狗呢！”
她举起鸡毛掸子作势要打。
顾清尘笑着躲开，顺手拿起桌上一个刚买的、红艳艳的柿子：“好好好，是为夫错了。
来，尝尝这柿子，据说甜得很，给月儿赔罪！”
云疏月哼了一声，接过柿子，小心地剥开一点皮，吸吮着里面冰凉甘甜的果肉，果然甜得眯起了眼，瞬间把什么奇怪味道抛到了九霄云外。
（?′??）
然而，这份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将柳叶巷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
医馆正准备打烊，一辆装饰颇为讲究的青篷马车，在一名身着绸缎短褂、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陪同下，停在了医馆门口。
那管家下了马车，态度看似恭敬，眼神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扫了一眼朴素的医馆门脸，这才对着迎出来的顾清尘和云疏月拱了拱手。
“这位可是顾神医当面？在下李府管家李福。”
他声音洪亮，带着一种刻意的客气，“前日府上嬷嬷多有冒昧，还望神医海涵。”
顾清尘神色平静，拱手回礼：
“李管家客气了。
不知今日前来，有何见教？”
他心中了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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