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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咬牙，强撑起身：“那你现在占据曹姬的身体，岂不正说明你还需依附凡胎？你的力量并未完全复苏。”
曹姬冷笑，眼中绿芒一闪：“的确，我尚不能显化真形。
但我不需要。
只要港岛还有人入睡，我就永生不灭。
而你……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话音未落，她挥手掷出水晶球。
球体半空炸裂，化作万千细针般的黑丝，直扑齐云面门！
齐云疾退三步，双手结印，以肺金白虎之气凝成刃网拦截。
然而那些黑丝竟似有灵性，绕过锋芒，刺入他肩颈血脉。
刹那间，一股寒意顺经络直冲脑海，眼前景象开始模糊。
他看到了雪。
北帝观外的大雪，纷扬如絮。
一个瘦弱少女将昏迷的自己背起，踉跄前行。
她冻得嘴唇发紫，却仍低声说：“修行之人，不该死在门外。”
画面突变。
湾仔街头，玄冥子倒下，铁锅崩裂，百姓奔逃。
宋婉被封禁元神，送入幽冥牢笼。
陈九渊登车离去，轮胎碾过碎玻璃……
再变。
慈航庵前，阿强怯生生递来半个馒头；地下室中，红棺开启，黑雾涌出；自己引动五雷灌体，雷霆贯顶，肉身几近瓦解……
最后，一切归于黑暗。
然后，他听见了呼吸声??自己的，又不像自己的。
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间陌生房间里。
四壁贴满黄符，中央摆着一张红木床，床上躺着一人，正是他自己??双目紧闭，面色青灰，胸口微弱起伏。
“这是……我的身体？”
齐云震惊。
“不。”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回头，看见另一个“齐云”
立于门口，道袍整洁，眼神清明，“这是你陷入梦境后的投影。
真正的你，正在现实里沉睡。”
“你是谁？”
齐云警惕。
“我是你未堕之前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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