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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染听完，深紫色的瞳孔中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
她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更不喜欢强人所难。
既然对方已经明确表示了拒绝，并且给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门槛”
，她自然不会继续追问。
“明白了。”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收回目光，仿佛刚才那个问题从未提出过一样，转身继续向前走去，“走吧，公寓就在前面。”
她的反应如此干脆利落，反而让已经准备好接受更多盘问甚至不满的江歆笙愣了一下。
看着沈墨染那挺拔而疏离的背影，江歆笙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松了一口气的庆幸，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她快步跟上，两人之间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是这次，沉默中多了一些难以言说的东西。
……
将沈墨染送到公寓楼下，看着她刷卡进门，身影消失在电梯厅里，江歆笙脸上的所有伪装才如同潮水般褪去。
她并没有跟着上楼，而是转身，快步走到了公寓楼旁边一个无人的角落，背靠着冰冷粗糙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
夜晚的凉意透过单薄的衣衫渗入皮肤，但她浑然未觉。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抚过自己嘴角两侧那两道长长的、隐藏在阴影里的疤痕，眼神复杂难明。
“队友…一直在一起……”
她低声重复着自己刚才的话，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我怎么可能有和主角一样的天赋啊……”
总部测评，精英云集，未来的分组充满变数。
沈墨染是注定要翱翔九天的凤凰，而自己……一个依靠“吃”
来战斗、还挑三拣四的饕餮融合者，真的能跟上她的脚步吗？万一测评失败，万一被分到不同的小组，万一……
无数个“万一”
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慌。
她一个人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好不容易才碰见一个稍微熟悉点的人，若是再离了沈墨染，她观测不到剧情偏离度，会活不下去的……
真的…会死……
“不行……绝对不能分开……”
江歆笙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甚至透出一股狠劲。
她猛地闭上眼睛，集中精神，似乎在沟通着什么无形之物。
下一刻，她的意识仿佛沉入了一片浩瀚的数据海洋。
一个只有她能看见的、泛着淡蓝色微光的半透明虚拟面板，如同展开的卷轴般，浮现在她的“眼前”
。
面板的样式古朴而神秘，边缘流淌着如同电路板般不断变化、重组的光流，上面布满了各种复杂难明的符号和不断跳动的数据。
这就是她的“底牌”
——一个自她来到这里，与“饕餮”
融合那天起，绑定在她身上的，名为【凤傲天成就系统】的玩意儿。
面板的最上方，显示着她的基本信息：
【宿主：江歆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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