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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那人说不准只是一个小跟班。
林清瑶收回思绪，一双亮面皮鞋闯入她的视线。
方老师眉目难掩得意，原本整齐的T恤上多了的几道皱痕，杯里的水损失了大半。
她偷偷扫视了脚下四周的地毯，上面并没有氤氲的湿痕。
等了许久也没有声音传来，林清瑶顿了几秒，还是开口：“方老师，具体的流程您还没和我说。”
方岩松脸上的得意一收，后知后觉感到丢人，心里暗骂燕奇搞这些低俗的把戏。
“……到时候你就上去讲话，之后我会问你几个问题，你随意发挥就好。
可能主席台那边校长也会问一两个，但都无关紧要，别紧张就行。”
林清瑶点点头，听到耳后有个人在喊方主任，接着肩膀被拍了拍，“你自己调整一下”
，抬眼是方老师远去的背影。
周围很快杂乱起来，人群开始攒动，戴着工作牌的人在其中穿梭，好几次擦着林清瑶的手臂飞速略过。
“林清瑶！
那个学生代表呢？”
林清瑶听见自己的名字猛地抬头，前方台下的负责人正左顾右盼焦急地喊人，她向小姑娘点了点头，迈步跨上台阶。
等站在台上时才发现场下的嘈杂声早已褪去，学生们强撑着精神被迫看向台上，正等待她演讲。
观众席的人群眼里写满了催促、不耐烦以及一部分不怀好意的打量。
林清瑶深吸口气，压下内心翻涌上冒的恶心，面无表情地背诵文稿。
最后下台前却还是没忍住朝右前方的看台望去。
那道炙热的视线在她望过去时消散不见。
二楼看台，两个男生站在一起聊天，其中一人背影有几分熟悉，好像今早见过。
奈何那个男生此刻正背对着她半倚在栏杆上谈笑，脑袋微侧，额前碎发打下的阴影落在错落有致的鼻梁上，整个人显得矜贵凉薄。
但裤腿上标志性的银链却彰显出它主人的身份。
“卿哥，咱都站这两小时了，你一直看啥呢？”
尚凌舟错身跳起，顺着宋鹤卿的视线探去，只看见举着保温杯高谈阔论的方岩松和一小片雪白的衣角。
宋鹤卿当然不可能含情脉脉地看方石头两小时。
回过味来，他不怀好意地搭上宋鹤卿的肩，贱嗖嗖地调侃：“哟，这是看上人家了？要不要尚哥帮你？”
宋鹤卿抱臂斜靠在栏杆上，眼睑懒懒耷拉着，不咸不淡地吐出几个字：“尚哥？帮我？”
尚凌舟被他看地后背一紧，迅速收回手，搓了搓，讪笑：“尚狗、尚狗。”
他差点忘了，面前这位大爷早已威名远扬。
前几天，他远在花市的表妹都暗戳戳向他打听联系方式。
宋鹤卿要真看上谁，往那一站，眼一抬，哪个小姑娘能不动心？
宋鹤卿扫了眼他这没骨气的样子，起身抬腿向场馆外走去。
尚凌舟唾弃完这个颜值当道的世界，就见宋鹤卿快走出场馆了，连忙追过去，边跑边问，“欸，哥，又去哪儿啊？”
“回班上，开班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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