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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环境像是催眠的最佳药剂，让刚进门的乔贝立刻耷拉下眼皮。
温翎坐在白板前，指向自己旁边的座位，“坐这里吧。”
裴静玉从书中抬起眼。
温翎发给乔贝一小套题目，并不告诉她是什么难度，算是一次摸底。
“掐表，一小时。”
温翎只给了乔贝一分钟时间准备，而后，花瓣一般的嘴唇无情地吐出两个字：“开始。”
题目的难度让乔贝头皮有些发麻，居然和现实中她经历的竞赛难度相差无几。
她打起精神。
下午的日光斜斜地照进教室，在温翎的桌面上投下乔贝埋头做题的影子，笔尖快速移动，在纸上沙沙作响。
温翎的视线集中在自己桌面上那飞速挪动、被拉长的手影上。
那手的影子轻快而笃定，带着某种奇异的节奏感，逐渐在试卷上点燃一把火。
温翎偏过头。
乔贝的侧脸隐藏在背光的阴影中，但头发却在阳光里更加明亮。
温翎心头跳起，她按住了手中的笔。
而正当她回神看墙上的时间时，她忽而发觉，落在乔贝身上的某种关注目光不止一道。
目光的主人也察觉到温翎，看了过来。
温翎略略笑着，向裴静玉颔首。
裴静玉不知是不是打了招呼，温翎再看的时候，裴静玉已经又在研究自己手上的东西了。
五十五分钟，乔贝停了笔。
时间比温翎预想的长一些。
但乔贝并不打算放弃剩下的五分钟。
她再次检查了自己的答案，直到确定没有发现问题，才在最后一分钟交给温翎。
乔贝的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睛弯起，“温学姐，我做完了。”
或许是光芒太柔软，或许是她的笑容太明媚，温翎恍了神。
“好。”
温翎听见自己说。
她展开乔贝的试卷。
每一道题目，她都提前看过。
正确。
正确。
温翎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直到翻到最后一道题目，温翎隐秘地松了一口气，温柔笑道：“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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