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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谦言眼底划过一抹决绝的厉色，沉声问。
他所能接受的情况不过是全部丧失记忆。
如果全部丧失，凌芸那边他就不用顾忌。
记忆一片空白的凌琦，又怀着他的孩子，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如果脑死亡，或者变成白痴什么的，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
“这我可没法保证，毕竟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其他意外和脑死亡一样，几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这点自信愈展辰还是有的。
“你把那药给我，我考虑一下。”
战谦言深吸一口气，还是无法下定决心。
他从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决定什么都是快速果断的。
可事关凌琦，他不得不慎重考虑！
只是已经过了一周多了，即便凌琦现在糊涂，把生理期忽略了。
可难保她不会哪天想起来，去医院检查。
现在怀孕一两周就能查出来，到时候如果凌琦顾虑身份不肯留下孩子，他可拦不住。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恢复记忆，如果她是言漫漫，他相信她不会打掉他们的孩子，她没有理由。
只是……万一她真的只是凌琦而不是言漫漫，这一切打算就全部都是无效的。
想到这里，战谦言脸色又是微微一变，哑声问，“如果她的记忆没有问题，她不是漫漫，这药会不会伤到她自己本身？”
说到她不是漫漫，想到这个可能，战谦言只觉得呼吸一窒，胸腔里有一阵刺痛弥散开来。
他觉得自己可笑。
明明不确定她是言漫漫，却又抱着这样的期待。
如果她真的不是，难道他就能放开她，就能否认自己爱她了吗？
承认吧，他变心了。
从凌琦出现在他身边，从他把凌琦当做言漫漫开始，爱情的天平就倒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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