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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中转站的传送白光尚未散尽，林野就被一股灼热的金属气息呛得眯起眼——不是时空裂隙的冰晶凉意，是滚烫的机油味混着焊枪火花的味道，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机械运转声，像无数台老旧引擎在同时嘶吼。
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望不到边的钢铁森林。
高耸的机械塔直插灰黄色的天空，塔身缠绕着密密麻麻的管道，正不断喷出黑色的烟雾；地面上是交错的传送带，运送着各种金属零件，偶尔有体型庞大的机械臂从头顶掠过，抓着沉重的钢块，发出“哐当”
的巨响。
“这里就是机械黎明？”
苏晓举着平板，屏幕上的地图正快速加载，“系统提示，主线任务是摧毁‘指令发射塔’——就是那座最高的塔，它在向整个副本发射控制指令，所有机械生物都受它操控。”
阿K仰头望着那座指令发射塔，肩膀上的旧伤在灼热空气里隐隐作痛，他攥紧钢管，声音沉得像铁块：“这么高的塔，怎么上去？下面全是机械守卫，还有那些会动的机械臂，硬闯就是送死。”
林野没说话，目光落在左手虎口的疤痕上——疤痕此刻泛着淡青色的光，和指令发射塔顶端的光芒频率一致。
他想起在时空裂隙解锁的“时间免疫”
技能，还有夏橙虚影说的“机械黎明的指令能被抗系统基因干扰”
，或许，他的疤痕能成为突破口。
“顾明宇呢？”
陆沉突然开口，四处张望——传送过来后，顾明宇和顾念就不见了踪影，只有他们四人站在一片废弃的传送带旁。
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风衣身影从旁边的机械废墟后走出来，顾明宇怀里抱着顾念，脸色比在时空裂隙时更凝重，他手里攥着一块烧焦的金属碎片，上面刻着系统的标志：“刚才遇到了系统守卫，绕了点路。
指令发射塔的底层有三道防线，第一道是‘机械犬’，第二道是‘激光网’，第三道……是周言。”
“周言？！”
林野猛地抬头，心脏骤然缩紧，“他不是死在锈蚀之城的爆炸里了吗？”
顾明宇摇头，将金属碎片递给林野：“这是从周言的守卫服上拆下来的，他不仅没死，还成了系统的‘指令执行者’——他现在能操控机械生物，比之前的监视者身份危险十倍。”
顾念从顾明宇怀里探出头，小手紧紧攥着林野的衣角，声音带着怯意：“夏橙姐姐说，周言叔叔不是坏人，他是被系统用妈妈的性命要挟……”
林野的心猛地一沉。
他想起在锈蚀之城时，周言最后举着能量枪的绝望眼神，想起顾明宇说的“每个棋子都有无奈”
，原来周言真的是被胁迫的。
可现在，他成了指令执行者，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
“不管他是不是被胁迫，我们都要先摧毁指令发射塔。”
陆沉握紧匕首，眼神坚定，“苏晓，你能破解机械犬的控制系统吗？阿K，你负责掩护，我和林野开路，顾明宇，你保护好顾念。”
苏晓点头，指尖在平板上快速操作：“机械犬的控制频率是108MHz，我能干扰它们的信号，但只能维持五分钟，我们必须在五分钟内冲过第一道防线。”
顾明宇从怀里掏出几枚烟雾弹，递给众人：“这是我在废墟里找到的，等下苏晓干扰信号，我们就扔烟雾弹，趁乱冲过去。
林野，你的疤痕能感知指令频率，等下如果机械犬失控，你帮苏晓校准干扰频率。”
林野接过烟雾弹，点头应下。
他摸了摸虎口的疤痕，疤痕的光芒越来越亮，像是在和指令发射塔的信号呼应。
他能隐约感觉到，塔顶端有一道熟悉的指令波动——和当初控制他杀死夏橙的“零号指令”
，是同一种频率。
“准备好了吗？”
苏晓抬头，平板屏幕上显示着“干扰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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