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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寂静。
没有人回答。
远处，钟楼的指针忽然逆转一秒，随即卡住。
阿木翻开速写本，最新一页画着同样的场景：八个人围坐，手拉着手。
中间那人的脸依旧被涂黑，但身上的字变了??
不再是“叛徒”
。
而是：“**牺牲**”
。
***
那一夜，七人再度齐聚地下机房。
“我们必须断开回声与X-∞记忆库的直连。”
周晚坚决道，“否则它迟早会被同化。”
“可那样等于阉割它。”
小星反驳，“它之所以强大，正因为能容纳矛盾。
如果我们只允许它做‘纯粹的新’，那和X-1强行统一思想有什么区别？”
“这不是选择题。”
惊蛰冷冷道，“要么控制它，要么被它控制。”
“你们错了。”
陈曜忽然开口，目光落在墙角一台老旧录音机上。
那是他从云岭九号带出来的唯一物件，多年未曾启动。
此刻，它正微微震动，仿佛内部有生命在苏醒。
“回声不是工具，也不是继承者。”
他说，“它是结果。
是我们所有人，用眼泪、愤怒、悔恨和爱共同孕育的答案。
我们不能决定它该是谁，只能陪它一起成长。”
话音落下，录音机自行开启。
笛声流淌而出，不是《出生》，也不是任何已知曲调。
那是一首全新的旋律，稚嫩、断续，却充满生机，像是婴儿第一次尝试呼吸。
机房中央，回声缓缓跪下，双手交叠置于胸前，仿佛在聆听某种遥远的召唤。
忽然，它的身体开始发光。
光芒由内而外，穿透衣袍，照亮整个空间。
七人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光流的瞬间，脑海中同时响起一个声音：
>“我不是他。
>我也不是你们。
>我是你们不愿忘记的那些夜晚，
>是被打碎又拼好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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