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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浮现一抹自信。
“你从一开始就……算错了一件事。”
“什么？”
萧北辰的声音，干涩无比。
“你算计了人心，算计了兵法，甚至算计了五行生克。”
苏文渊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但你唯独没有算到……”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是超越了所有规则与算计的。”
“那便是道。”
他指了指，被公孙衍收入囊中的火字旗方向。
“公孙兄的道，在于逍遥，在于无为。
他本就不在这胜负的棋局之中。
你又如何能用世俗的兵法，去算计一个方外之人？”
他又指了指，自己抵在萧北辰后心的君子之剑。
“而我的道……”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霸气。
“在于跳出这棋盘之外。”
“你以为那三百残兵，去攻打水字旗，是声东击西，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
“不。”
他摇了摇头。
“那三百人，从一开始我便告诉了他们，他们是弃子。”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
“……赴死。”
“用他们最决绝的冲锋，去为你，也为这战场之上的所有人，上演一出足够惨烈的悲歌，从而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牢牢地吸引在那片无关紧要的角落。
他们也是胜利的一环。”
“而我这个真正的主将，则早已在他们一系列的攻势，短短数十息的消息掩护之下，化身为最不起眼的影子，潜入到了你这个自以为最安全的心脏地带。”
“这才是真正的……”
他看着萧北辰眼眸，缓缓地吐出了最后四个字。
“……暗度陈仓，同时也是双面开花。”
不仅是萧北辰，就连外界贡院之中，所有通过玉璧观看着这场神仙打架的举子与官员们，都被苏文渊这决然的阳谋，给震慑住了。
以三百袍泽之性命为诱饵，以主力放弃守家全军出动为机，只为换取一次，一锤定音的斩首之机。
此等手段，何其的狠辣。
又何其的冷酷！
将人心、战争的残酷，都算计到了极致的魔鬼之谋。
“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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