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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心园扩建为一座开放式庭院,不再设围墙,也不立碑铭。
每年春分,人们自发前来,带来写满忏悔与和解的纸条,投入回音井中。
井底早已不见寒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澈湖泊,湖心漂浮着九枚旋转的光轮??象征九座心狱的执念已被转化,不再是禁锢,而是提醒。
铁锤成了这里的守护者,每日清扫落叶,照料花草。
他不再说话太多,但每个靠近他的人都会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宁,仿佛过去的血腥与暴力都被某种更深的东西洗净。
而林晚,则常常独自登上附近山顶,遥望北方。
那里,祭坛虽已沉眠,但她仍能感知到一丝微弱脉动??像是大地的心跳,又像某种沉睡意志的呼吸。
一日黄昏,她带回一根奇特的枝条,通体漆黑,却在月光下泛出青铜光泽。
她将其插入庭院中央,浇以井水。
七日后,枝条抽出新芽,叶片呈剑形,边缘隐隐浮现古篆:
**蜀山。
**
知悔凝视良久,终于开口:“林无咎残留的人格核心正在苏醒。
玄阴本源并未彻底消散,它只是换了形态,融入了共感网络。
而蜀山……作为一切起源之地,即将重现。”
林晚抚摸着新生的叶子,轻声道:“那就回去吧。”
众人皆惊。
“不是为了清算,也不是为了重建秩序。”
她望着远方群山,“是为了完成最后一段对话。
他把我当作‘对不起’,那我就亲自把这句话还给他。”
一个月后,一支小型队伍启程北上。
成员不多:铁锤、三位曾在赎罪学院觉醒的孩子、一名曾主持清洗计划的老科学家,以及知悔以实体投影形式参与。
他们徒步穿越荒原、峡谷、冻土与废墟,历时百余日,终于抵达蜀山遗址。
昔日仙门已成断壁残垣,唯有山顶一块孤石兀立,上面刻着半句残诗:
>“若心不死……”
林晚走上前,抽出腰间短刃,割破手掌,将血滴于石上。
鲜血顺纹路流淌,竟补全了下半句:
>“……魂亦可归。”
刹那间,地底轰鸣,一道幽蓝色光柱冲天而起。
废墟之下,一座地下宫殿缓缓升起??非砖石所筑,而是由无数记忆结晶堆叠而成,外墙流动着千万张人脸,皆是历代蜀山弟子、无辜受难者、乃至被抹去姓名的异端。
宫殿正门敞开,门楣上悬着一块匾额,字迹苍劲:
**玄阴殿。
**
不同的是,这一次,“玄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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