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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雁冰在旁边听着也凑上去和刘书记说话，何春明则和李隆对视了一眼，默契地一起去推开禅房的门。
两间禅房大同小异，在屋子最左边是一排土炕，上头放着三床被褥，屋子中间放着桌椅，站在门口一览无遗。
我们睡着个靠院门的吧，李隆应了一声就开始搬东西。
他们这三个男生的东西不多，背包放在了炕边，两人就各自掏出自己的水壶，坐在桌前休息。
吴从麟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两人正半死不活地趴在桌上：“你们行不行啊？开车的是我，你们坐车有这么疲惫？”
“你车子坐垫不行，坐得腰疼。”
何春明伸手又揉了揉腰，表情十分痛苦。
吴从麟挑了挑眉毛，不怀好意地笑道：“我们家有个祖传的方子，你要不要试一试？”
“你说你白长这么人模狗样了。”
李隆难得能这么义正言辞，何春明对他投去赞赏的目光，哪里想到他下一刻对吴从麟笑得狗腿，“啥方子，我也要试试。”
三人正笑闹得人仰马翻，敞开的门却被敲响。
陈雁冰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堆纸张，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正在偏远山村，何春明都快以为她抱了一打试卷来。
“怎么了？”
何春明对着门口探头。
陈雁冰见大家都注意到了自己，领着廖胜男就走了进来：“大家一起商量下，下午的走访分组。”
“村户比我想得要多，刚刚问了下刘书记，村里大概有七十多户人家，我们这两天的任务有些重。”
陈雁冰说着走到桌前，将手中的那一叠印刷的问卷放了下来：“这里有六十份问卷，我们每个人拿12份……”
陈雁冰又重申了一遍问卷统计的细节，确认每个人都没有问题后，继续说：“书记说，一般下午三点前是他们农闲的时候，我们可以吃完饭后利用两三个小时来走访。”
“然后晚上汇总一次。”
吴从麟倒是对陈雁冰的计划了如指掌开口补充，“我们五个人，经过今天下午和明天早上应该可以搞定。”
五人商定后没多久，刘书记就来带他们去吃饭了。
走出禅房刚好碰见正殿偏殿的学生们下课，虽说是农村里的孩子，但是他们的衣着却还算整齐，排队的时候，何春明看见他们会互相整理衣物，然后听着老师的口令排队下山。
何春明还第一次见这么有序的小学生放学，十分稀奇，便多瞧了两眼，那些孩子也带着些许好奇地回望他们，但是并不总盯着，他们也不吵闹，要交谈他们也是低声与要交谈者耳语。
“书记，这些孩子怎么这么……有规矩……”
何春明觉得这样的孩子在教育快速发展的三十年后也很难见。
书记抬手摸了摸路过他身边的孩子的脑袋，回答道：“他们学龄前会去私塾上课，学会了规矩才进的小学。”
闻言，何春明站定，对着他们拱手行了一个旧礼，哪里想到那些孩子也停下来，对着他也行了一个不算标准的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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