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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万业这话音一落地，何春明想接话，哪里想到突然吸了一口气，就呛到直咳嗽。
咳得他眼泪横流才勉强止住。
“别搞这种莫名的脑补啊，毁人家清誉。”
何春明拎起自己的袖口，将自己咳出来的泪水擦掉。
万业却抬眼看了何春明一眼，淡淡地开口：“她可没有什么清誉了。”
何春明从他口中听到了一丝无奈，一丝同情，也听见了一丝理所当然。
这无序而混乱的社会，何春明也没有办法按下快进键。
今年连刑法都未成文，还能指望大家对于被害人有多少宽容。
他多少能沙盘推演出，这个姑娘受到了怎么样的恶语攻击。
她或许承受的比他想象到的还要多，才能让她在最爱美的年纪，选择剪掉自己的长发，不再穿裙子，穿得和男孩子一样。
这去图书馆的一路，何春明有些心烦意乱，这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困倦感，又袭上了他的心头。
他示意万业先上去，他就自己随便钻进了个墙角，靠在那里抽烟。
夜幕刚刚降临，何春明隐隐约约听见旁边树林里有人踩树叶的声音，才反应过来，这种地方，应该是约会‘圣地’。
这个年代，大马路上根本看不见，手牵手的男女同学，只有勾肩搭背的男同学们和手挽手的女同学们。
在光亮下大家都自觉分散阵型，在黑暗中他们才敢去不近不远地触碰对方。
何春明也没有听墙角的习惯，手指夹着烟就出了墙角，直接靠在图书馆大门旁的榕树下，就开始吞云吐雾。
深吸一口气，燃烧的尼古丁浸润着他的肺部，抚平这他的情绪。
那些因为与时代格格不入的心绪，也一点一点的随着烟雾吐了出来。
何春明这边正享受着自己情绪的片刻宁静，而这份宁静却被突然到来的人打破。
“何春明？”
抬眼看见班长的时候，何春明是真的有些奔溃了，这班长天天缠着他做什么？
“嗯？班长你怎么像在跟踪我一样？”
他正叼着烟，口齿不清地和眼前的女孩对话。
陈雁冰被这么一说，显然不乐意，她皱了皱眉头，没有回答他的质问，而是开口道：“不要在绿化附近吸烟，容易引起火灾。”
陈雁冰的话音落地，何春明这才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周围。
他现在的确离绿化带很近，脚下也都是从路边扫到树根处的落叶，的确是有安全隐患。
“再说，吸烟不好……”
何春明这边刚打算承认错误，陈雁冰说完这句话转头就走了。
这来去匆匆的样子，让何春明直接风中凌乱。
何春明看看手中的烟头，再看看班长快要消失在图书馆门前的身影，他还是叹了口气，将烟头捻灭，扔进了一旁的竹筐垃圾桶里。
随后他便拎着包踏进了图书馆，想了想自己这么总碰见班长，可能是因为自己改变了自己常去的地方，这些学霸出没地带，总遇见学霸也是正常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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