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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尔南德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被烟花升起的爆鸣声打断了。
五颜六色的盛大烟火伴随着人们的欢呼声尖叫声，烟花秀结束红桃立马起了身。
费尔南德也站起拦住了她，“我以后绝不会骗你了。”
红桃已经没有力气和他争执，她微微垂下眼，“你知道我有多期待圆月节吗？”
她并不是一个冷静的人，刚刚只不过是一瞬间的难过让她的情绪被遏制。
“我不知道你这么……”
“你眼里的圆月节只是王国的一个普通节日，而在我眼里的今天，你不用忙你那狗屎的政务，不会聊到一半突然被人叫走。
我可以一个人讲很长很长时间，可以和你一起看烟花表演，可以和你一起去红鞋子广场上散步。”
“他们总是说你对我很好，你压力很大，要我体谅你，我也在尝试去做这些。
可是你现在告诉我，原来我平日的委屈自己就是个笑话，我难过的时候你在另一个人身边！
然后所有人都还会说你已经对我够好了，这一切都是我的无理取闹。”
红桃眼睛完全红透，几乎一下子泣不成声，“所以，你到底真的在乎我吗？”
费尔南德看上去意外得糟糕，嘴唇毫无血色，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们和潘多拉的博弈，没必要牵扯进红桃。
除了魔法王国以外，红桃绝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个。
如果哪一天，他找到一个适合接任王国事务的人，他可以为了红桃放弃一切。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仿佛自己活着的目的就像是为了王国和红桃。
一切就被固定好了，仿佛就是经过精心设计过一样。
费尔南德知道这一切跟潘多拉有关，但他不在乎。
如果是为了红桃，那便为了吧。
他早就弯下了往日挺直的脊背和头颅，语气干涩，“我当然在乎你。”
“那你还为什么会让我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红桃情绪有些激动，“你到底是真的在乎我，还是只是一种习惯！”
费尔南德眼里倒映出红桃布满泪珠的面庞，他第一时间给不出红桃答案，只感觉心脏已经被人捏碎了。
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痛彻心扉，他脑中恍惚传来一个画面，是关于那天提尔给他的照片中的场景。
和红桃一模一样长相的女孩眼神满是破碎，无声痛哭跪坐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面。
一种从灵魂深处涌出的心疼让他喘不上气来，他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经历过这一切，但他知道那个人一定是红桃。
他低下头，画面中的女孩和红桃重合，费尔南德颤抖地用指腹揩去红桃脸上的泪珠。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是如此般的脆弱，如此般的陌生，“不是习惯，一切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好不好？”
红桃怔了一瞬，然后疲惫地揉揉眼睛，“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好不好？”
费尔南德直直盯着她几秒，然后松开了手。
广场人群的嘈杂声还很清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是无比凝重。
红桃的衣摆掠过费尔南德的衣袖，若有若无地接触却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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