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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厉靳深猛然转身。
虽然不想承认，但江眠眠确实一哆嗦。
然后她又觉得十分丢脸，紧紧抿住了嘴唇。
厉靳深并没有注意到江眠眠此刻的微动作，或者说没有心情。
他盯着她：“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
“我信任过。”
事实上，他曾是她最信任的人！
所以在那些事实一股脑全砸向她时，她的认知世界才会崩塌得那么彻底。
“我信任过”
这四个字，比她直接说不信任他，还要剜心。
厉靳深迈步走向她。
江眠眠眼神微变，往后退，直到背部贴到门板，她被迫停下，握紧拳头，强装淡定的看着他。
厉靳深最终停在她面前不足半步，脚尖几乎抵着她脚下的拖鞋。
熟悉的冷木气息混携着烟草味扑进鼻腔，浓到让她下意识的放缓了呼吸节奏。
长睫轻闪着，江眠眠仰起脸，他沉绷的俊颜印入眼帘。
厉靳深低头，黑眸深压着什么，眼神直接赤摞的像是要直直望进她的心里，他从牙缝里一字一字道：“我厉靳深对天起誓，我若是动过一刻想接受老爷子的撮合与秦襄接触，我厉靳深此生想要什么便不得什么，且孤独终老，不得善终！”
江眠眠震住，瞳孔僵硬。
紧跟着，心口蓦地似被尖利的爪牙撕扯，血一汩一汩的流出，疼得她整张脸迅速的苍白。
她木然的看着厉靳深的脸，狠厉，绝然，不留余地！
他对自己这么狠！
他竟对自己都这么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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