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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枢将竹简放在案上，指尖划过“南方巡查计划”
西个字。
时之玉还在掌心发烫，那条来自南明火山的警告尚未消散。
他知道不能再等。
他起身走出静室，月白长袍垂地，袖口混沌纹无声流转。
巡天法舟己在外海等候，但他必须先见祖龙一面。
静殿深处，祖龙盘踞于水晶台之上，金鳞反射幽光。
玄枢走入时，对方双目缓缓睁开，如两轮初升的太阳。
“你要走了？”
祖龙的声音低沉，却不带怒意。
“是。”
玄枢站定，“北海水眼虽己重启，但近期仍有异动。
我欲顺道南下，查清火脉源头是否影响西海平衡。”
祖龙沉默片刻，尾尖轻敲地面。
“你不说实话。”
玄枢不避不让。
“元凤涅槃将败，你早有预谋。
那枚护心鳞还未送出，你己算好今日辞行。”
玄枢点头。
“我知道瞒不过你。
但我去南方，不止为元凤。
洪荒水脉相连，若不死火山崩裂，东海亦难独全。”
祖龙凝视他许久，忽然低笑一声。
“你从不只做一件事。
救元凤是真，结盟是真，埋下对抗鸿钧的棋子也是真。”
“可你仍愿让我走？”
“因为你没骗我。”
祖龙缓缓起身，化为人形，玄色长袍绣着九龙翻腾，“你说要走，便光明正大来告辞。
不像某些人，表面称兄道弟，背地里篡改天机。”
他抬手，一缕金光自胸口浮现。
“我欠你两次。
一次是你点化我灵智，一次是你替我重写战败因果。
今日赠你一物，不是还债，是信你。”
金光凝聚成一片龙鳞，青铜色泽，边缘泛着星河般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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