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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浓重，什么也看不见。
但他知道她刚才站在那里，看着他几乎死去，然后出手救了他。
一句话，一个动作，就把所有伪装都打破了。
他说自己改写历史是为了打破鸿钧的垄断，是为了掌控洪荒的解释权。
可那一刻，当金羽融入胸口的瞬间，他忽然意识到——也许有人并不在乎那些宏大的理由。
她在乎的，只是那个愿意为她承受三千载虚妄记忆的人，能不能活下去。
他靠着岩壁坐着，没有起身。
伤势太重，强行移动只会加重负担。
他需要时间恢复，哪怕只是一点一点地修复断裂的经脉。
风从火山口吹进来，带着灼热的气息。
他的长袍己经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冰冷黏腻。
护心纹持续释放温和的能量，缓慢推动着体内灵力循环。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麒麟族的使者快到了，始麒麟不会放过任何可疑的线索。
鸿钧也一定察觉到了这里的波动，迟早会再次推演。
但现在，他己经不是毫无准备。
他抬起右手，指尖轻轻划过护心纹的边缘。
金红色的纹路微微发亮，回应着他的触碰。
这不是结束。
这只是开始。
他的手指还没收回，忽然一顿。
护心纹深处传来一丝异样的波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
一股极细微的火流顺着纹路涌入心脉，首冲识海。
玄枢瞳孔一缩。
一段画面在他脑海中闪现——
漆黑的火山深处，梧桐树根盘绕之处，一块玉碟残片静静悬浮。
它的表面原本刻着压制元凤重生的伪令，此刻却被一层金红色火焰包裹，正在一点点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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