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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文解释，“你一直在驾驶，没找到机会给你。”
“再拖延下去就到明天了，那样就不算是生日了。”
“成年快乐。”
见以慕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江知文笑着打趣：“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以慕抿嘴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真的…很惊喜。”
江知文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别哭了，刚成年就流眼泪。”
“既然是过生日，就开开心心的吧。”
“来，我给你涂上——这个颜色应该很适合你，我选了好久呢。”
以慕乖乖地把脸凑过去，让江知文为她涂口红。
江知文轻轻托起以慕的下巴，一边涂一边说道：“其实小花和陈埃她们还给你订了个大蛋糕……”
??
以慕感觉江知文的话就在耳边，可却模模糊糊，听不清楚，仿佛隔着一层暖雾。
她的全部感官都沉溺于唇上那抹轻柔的触感，和近在咫尺的呼吸上。
她们靠得那样近，近到以慕能在江知文灰紫色的眼眸中，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倒影——仿佛整个世界，此刻都只盛放在这一方柔水中。
涂完口红，江知文后退半步端详自己的作品。
察觉到那份温热远离，以慕鬼使神差地向前一步。
在江知文还没反应过来时，她的唇便被以慕衔住。
江知文先是一怔，随后下意识的回避。
她一偏头，正好看见了不远处的布洛瑟姆和陈埃。
——她们正看着这一切。
布洛瑟姆激动地跺脚，同时手还不忘捂住陈埃的嘴，防止他发出煞风景的怪叫。
察觉到江知文的回避，以慕捧住她的脸加深了这个吻，喃喃道：“给我一点甜蜜美好的回忆让我继续向前吧……”
呢喃声中竟时难以压抑的颤抖。
可江知文只是觉得她的嘴唇很凉……明明她的呼吸是那么滚烫……
这个吻轻的像一片雪花，转眼间就化在二人唇间。
许久，以慕才缓缓退开。
她望着江知文唇上沾染的口红，绽开笑：“现在，你也染上和我一样的颜色了。”
“我会很快回来的。”
她又紧紧搂住江知文，将脸深埋进她的颈窝，随后转头和陈埃一起走向灰蒙蒙的尘粉中……
不——
别走——
回来！
！
！
江知文在梦中旁观着这一切，她想疯狂的嘶喊，可什么都不曾改变。
——那个背影始终没回头。
以慕一去不复返，只给她留下了一个不明含义的吻，一支自废墟寻回的口红，一道刻骨铭心的疤……
——尽数化作无数个夜晚的梦魇，一遍又一遍地凌迟她，不断将她拖回那个绝望的瞬间，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往事重演。
她从未从那一天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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