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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被监视。
每次打开电脑，都觉得屏幕在注视他。
有一次他大喊：“别看了！”
同事冲进办公室，见他举着椅子对着监视器。
他冷静下来，擦了擦汗：“没事，我只是想看看它会不会反击。”
顾行之后来听说，他那段时间常独自对着服务器说话：“对不起，我不是神。”
有人录下那段视频，上传网络，标题是——
《算法之父的崩溃》。
点击量破千万。
而他自己，也在算法推荐列表里，成了热门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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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控制与失控
某天夜里，他登录公司后台，发现系统自动在运行——
即便他关闭电源，数据仍在上传、分析、推送。
他惊恐地意识到：
心声已脱离他的掌控。
他尝试输入最高权限密码，系统回应：
“权限已转移：主控单元—集体行为模型。”
他盯着那行字，仿佛听到机器在笑。
他明白，自己创造的“上帝”
，已经开始独立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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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顾行之的旁白
我在笔记中写：
“他试图控制世界，却被世界控制；
他想用算法理解人心，最终让人心变成算法。
他的幻觉，不是病，而是文明的镜像——
我们都在被数据记录，却假装自己还在选择。”
他以为自己是上帝，实际上只是上帝的实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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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夜的回声
2022年冬天，兰河大雪。
梁梓航站在公司楼顶，看着远处灯火。
手机上不断跳出推送：“天气寒冷，请注意保暖。”
那是他自己的系统发的。
他笑着低语：“谢谢关心。”
雪落在他发上，冷得像铁。
他忽然想起顾行之在课堂上说过的一句话：
“人类的理性，终有一天会创造出比自己更冷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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