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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沉默低调的他不愿意坐在屋子里旁听双方谈论他，又想到自己即将离开了，便主动提出要在校园里走一走。
他今天才发现，启星的校园其实是美的，长久以来他一直沉迷于绘画技巧上的训练，沉醉于用画笔来描绘自己的内心，却忘记了看一看窗外的风景。
当看到宋小葵，他微微失神，脑中似乎闪过什么片段，又像是错觉。
他站直，小声说：“老师好。”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
和这位十三班的班主任说话，但是宋小葵的很多事他都听说过。
赵文斌心里偷偷地幻想过，如果他的老师是宋小葵，也许今天一切都会不一样，可是他似乎少了一点运气。
今天他要走了，至少鼓起勇气打个招呼吧。
反正现在也不用担心宋老师不认识他了，他已经是全校的“名人”
了，赵文斌自嘲地想到。
“是文斌呀？要走了吗？”
宋小葵温和地笑了笑。
赵文斌怔怔地点点头。
“虽然画画是条很不错的路，但也不要忽视了读书，不要把它当成负担，把它当成你开拓思路的一个航站，你懂得越多，你的画才能越丰富不是吗？”
宋小葵看了看赵文斌头顶颜色晦暗模糊的“气”
，就势在他头顶点了点，不动声色地挥散那团阴郁的“雾气”
，露出一个不高也不算低的分数。
“试试看看世界之外，别把自己局限了。”
说了这两句乍听有些“多余”
的叮嘱，宋小葵挥挥手道别。
那一刻，少年觉得笼罩心头多日的阴郁骤然散去，他抬头看向天空，好像第一次真正走出黑暗，正午的阳光直照进他心里，连灵魂都变得暖洋洋的。
“宋、宋老师！”
擦肩而过的瞬间，赵文斌下意识地回头。
宋小葵停下脚步，听到少年小声地说：“谢谢您。”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他就是觉得，他欠宋小葵一句感谢。
宋小葵抿了抿嘴角，没有回头，向前走去。
……
喂完了鸭子，宋小葵对着手里另一个袋子略微犹豫。
半晌，她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
宋小葵：吃饭了吗？
对面居然回复得很快。
北极二：嗯。
宋小葵无语，这是吃了还是没吃？还是正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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